待你出来时,角斗已经落下帷幕,胜者是一开始被打倒的瘦弱女孩,不知何时她从裙子里拿出一把折迭长刀直接砍向那个将他打倒的人,随后又砍向了那些还站着的人。 大厅血气弥漫,地上躺满了人,周围带着面具的看客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漠,女孩站在满是血液的地板上喘着粗气缓缓举起了那柄带血的折迭长刀,脸上的白色面具边沿还滴着血。
“看来胜者已经产生了,那今晚的聚会正式结束。”凡渝打了个响指,微笑地宣布着聚会结束,“现在获胜者可以来拿取奖励了,下一次聚会在下周五,聚会题目是木偶戏,大家不要忘了早早做准备。”
流血的人体,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你心揪在一起,不敢想象自己作为奖励的下场。
而少女已穿过人群走向楼梯准备上楼,这一刻你心生恐惧想要逃跑,但早被凡渝抓住手臂。
微凉的手心不像人类,让你打了个寒颤,凡渝扬起下巴朝走廊边上的一处房间点了点。
“去那间房间等一会儿,你应该不想知道再次逃跑的下场。”
你自然知道逃跑下场,第一次是作为礼物,那第二次逃跑呢?
你僵硬如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移动,等到了门前,那个女孩也提着染血的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传来肉体拖行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在清理场地。
没了方才的犹豫,你慌不择路地进了房间,在关上门时的一瞬间,仿佛还听见了凡渝的笑声。
与别墅其他地方的破败不同,房间宽敞整洁,繁复精美摆设仿佛里面还住着人一般,房间里的时间好像被暂停在了别墅被废弃之时,任时间腐朽了别墅的华美,唯有这房间躲过了时间。
窗台雕花玻璃被人打开一角,晚风卷起窗前的白色纱帘,有高脚凳子立在窗前,你走进,上面放着一本还未读完的书。
书本夹着绿叶做的书签,你打开看了一眼,是些你看不懂的文字,和你印象中的外语也有一定的差别。
你手指飞快的翻看书本,试图先到一些东西,但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受到惊吓的你,手中的书本也掉在地上,你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深怕少女手中的长刀也会像对待楼下的那些人一般将你捅个对穿,那狠厉又决绝的动作足让你恐惧地只想逃离,从被凡渝抓回来的那一瞬间你就散失了对抗的勇气。
下意识地,逃生的本能趋向你跑向房间中唯一可以躲藏的卫生间。
“叩、叩、叩。”房门再一次被叩响。
与此同时,你也握上了卫生间的门把手用力将门推开,下一秒,尖叫传来。
“啊——”你后退一步,捂住嘴,颤抖地看向鲜红浴缸中的背影。
满浴缸的血红中有一个人坐在其中,上半身瘫软靠在边沿,黑披散看不清面容,水液浑浊水面漂满了黑色头。
你尖叫着往后退,还未从惊惧中回神,后背便撞上了一人结实的胸前。
“看看,我的奖励都现了什么?”低磁嗓音出轻笑,那人一手环住你拢在胸前。
你手脚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便被人抱着丢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凡渝站在床前,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修身的剪裁将他的腰线勾得极细,冷瓷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显阴森。
你倒在床上,一连串的恐怖画面让你大脑甚至没反应过来刚刚生了什么,待那冰凉的手指碰上你胸前的肌肤,摩挲你的锁骨时,你才牙齿打颤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凡渝会在这里。
明明进来的不该是那个女孩吗?
凡渝双腿分开跪在你的身侧,整个人压在你的上方盖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上挑的眼眸盛着笑意,右手捻起你胸前的一缕黑在手中把玩。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