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不轻不重点下头,观摩了她的表情一会:“那我回去见客户了,你啊,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热水。”
“嗯,知道了。”
谢桉迈着长腿离开了,卉满站在原地,情绪低落。
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不通短短几天心境这样天差地别。
主管前来祝贺,不忘提点她几句,训话:“卉满啊,刚来半年就在年会拿了大奖,表现很优异,这说明我教导有方啊,但是咱们要戒骄戒躁,稳扎稳打,千万不能骄傲哈。”
“切。”
卉满不咸不淡回,不怎么开心。
对她的各种古怪反应主管早就习惯了,反正她能创收这么多利润,谁能跟钱过不去啊,这点小毛病无伤大雅。
对待天才要包容,要有人文关怀,主管呱呱拍了拍啤酒肚,要被自己的宽广胸怀感动涕零了。
马上到了过年,国内股市休盘,但外盘却还在突突跳动。
卉满在公寓睡了两天,觉得百无聊赖。
公寓是集团为几个特招生单独安排的,免房租,每月只需负责水电燃气费,不花钱住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们都很羡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时,她收到谢桉发来的消息,约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挣扎着爬起来,给他回复好。
上午交易完后,两人在楼下餐厅吃午饭,节假日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整层楼空荡荡,冷气中飘着饭香,两人并排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卉满吐槽公司餐厅哪都好,就是太贵了,沾点荤的价格要飞,而且量还少。
“没办法,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边负责的,历史遗留问题了。”
谢桉告诉卉满本来叔叔前些年继任后,有意把餐厅重新整改,但是很难,结构已经固定了,谢家家族内部也劝他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动刀子,于是就不了了之。
“哦,我以为当了大老板就全听一个人的,这么看来也好多制约啊。”
谢桉摇头笑笑,笑容里有点别的东西。
“叔叔。”
他忽然站起来喊了声,在员工餐厅遇见他有点受宠若惊,怎么叔叔也跟他一样要走亲民路线了啊。
卉满看到谢观,身体像条从冰柜里拖出的死鱼那样冻住,又僵又冷。
谢桉明显感觉到怪异,就算再不干眼色,大老板都走到跟前了,她怎么说也该问候一声的。
可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有点呆滞,甚至——她在啃手指!
“卉满!”谢桉小声急促地提醒她。
卉满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低着头慌慌张张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谢观居高临下瞥了眼她餐盘里基本没动的食物,那一眼轻描淡写,写满鄙视——浪费可耻。
卉满饱含屈辱地坐下了,如坐针毡。
<ahref=""title="追妻火葬场"target="_blank">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