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孩。
等了很多年的女孩……
丁亿心的胸口如擂鼓般地震荡,陷在这句话里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还在对他实习考察,而他却已经想好要一生守护她。
可是,等了很多年……
这究竟从何说起?
回到病房,她在连世深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病床上的男人在昏迷中也微微皱着眉头,苍白如纸的唇瓣紧抿着,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苦痛。
丁亿心感到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眼泪又突然在眼眶里打转。
她忍不住地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连世深的眉心。
想把他的眉心抚平,不想看见他皱眉头,想让他舒服一点。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动作,连世深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元大力瞅着丁亿心伤心的样子,怕她又要哭了,于是语带戏谑道:“别担心了,要不你亲他一下?说不定他立马醒了。”
他是想调节下气氛,但这话落进丁亿心耳朵里,只觉得语气很欠。
剜了他一眼,不搭理。
元大力又战术性咳嗽了两声。
而后拉开制服衬衣的领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压低声音道:“趁他还没醒,你先帮我把这个解开!”
丁亿心没好气道:“又不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昨晚——”元大力一个急刹车,心虚地瞄了眼连世深。
确定没醒,还昏着,不会听见。
元大力这才低声说下去:“昨晚我们之间的事还得好好盘盘呢!”
丁亿心冷笑道:“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什么事?”
元大力一噎,蹙起了眉,好像在深刻地思考着她这句话。
片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有道理。”
不提那事还好,这一提,丁亿心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了,眼泪顿时就蚌埠住了。
对着昏迷的连世深,哽咽自责:“呜呜呜呜……daddy……。对不起。。。。。。我错了……”
“我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就是小狗狗……呜呜呜……。”
元大力无奈地双手捂脸,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可他同样也为昨晚的事感到内疚,丁亿心这么一哭,再看着连世深昏迷不醒的样子,他顿时也被带进去了,小情绪也上来了。
元大力渐渐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也扭曲起来。
随后一下子扑到了连世深身边,“哇”的一声哭天喊地:“世深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该死啊!”
“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媳妇儿喝酒了啊!再喝我就是大狗狗啊!我4啊世深……”
丁亿心停了停,看了元大力一眼。
两人视线一交汇,瞬间都再一次地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下一秒,“啊——”的一声,一起暴风哭泣。
就这么一左一右在人家病床边,跟哭丧似的鬼哭狼嚎。
病床上的连世深,眉心拧成了一个“川”。
其实他早就醒了,昏迷的人是不会皱眉的。
他皱眉完全是因为不满元大力把丁亿心给叫来,让丁亿心担心。
然后又听到元大力说让丁亿心亲他一下,他立马保持躺平,等待丁亿心用亲亲唤醒。
结果亲亲没等到,人倒是要被他们俩给送走了。
连世深慢慢睁开了眼睛,唇瓣微启,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