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冷若霜雪的声音自红唇溢出,阮挽眸光凛冽如刀,欲甩开他去寻儿女,却不想原本慢条斯理逗弄她的男人忽然发了狠,强硬的力道席卷而来。
阮挽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按在山壁之上,宽大的玄色衣摆几乎将她整个罩起来,清冽冷香也顷刻浓烈,萦绕于鼻尖沁入肺腑。
是沉水香。
背靠冰冷山石,身前是男人幽深双瞳,阮挽心里没来由生出烦躁,抬腿欲踹被他轻而易举束缚住,无法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无字无画的纯黑面具靠得越来越近。
日光泄进一点儿,将他乌黑眼眸染成琥珀色,流光溢彩勾魂摄魄。
阮挽有短暂的失神,而后被耳边响起的声音叫醒,对方似乎没想到会看到这副场面,话里带点讶然:“国师大人,您怎么”
阮挽别过脸去,见几个黑衣护卫站在洞口,脸上皆带着愕然神情。
她顿时认出是一路跟踪的几条尾巴,眼底不禁浮现冷意。
沈炼倒是淡然,闻声慢慢转过头去,声音无波无澜:“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属下失言,只是这女人”为首的护卫扫一眼藏在沈炼怀中的阮挽,有些犹豫。
沈炼眸光如霜,将阮挽又护得紧了些,对那几人冷然道:“这名艺伎今日剑舞得精彩,我很喜欢,所以想与她多说几句,怎么,碍着你们了?”
素日淡漠冷酷的国师大人话音染怒,威压顷刻变得浓烈,几个护卫吓得都低了头,迭声告罪:“没有没有,国师雅兴我们不敢妄议。”
“还不快滚。”尾音已然带火。
权贵之怒如虎醒转下山掠夺,护卫俱心惊胆战,也顾不上追察阮挽一事,纷纷向沈炼行礼告罪,而后脚底抹油地撤了。
“人都走了,国师大人还不放开我么。”阮挽幽幽出声,一双眼冷森森的。
沈炼并未继续逗她,松了手后退一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开口:“我帮了你,你却连句谢语都无,也真是好教养。”
“倘若国师大人是真心帮我,我倒是会客气道谢。”阮挽揉揉被他抓痛的手腕,语气听不出喜,只闻冷静讽意,“你对我有所图,帮我不过是增加筹码,那这谢,就没必要道了。”
阮挽抬头,直视沈炼双眼,红唇张合:“说吧国师大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她态度并不算好,寻常人若这般言语恐早已身首异处,然愈发玄衣的男人听了之后却眼泛淡笑,说得从容不迫:“元免,这话应该由我问你。”
“你想要什么,你想替你身后之人,赢取什么。”
修长手指挑起一缕乌发把玩着,沈炼视阮挽的冷锐目光于无物,长眸微弯,端的是运筹帷幄世事于心。
阮挽顷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人,在以他的国师身份,向她丢出救命稻草,水中桅木,只待她伸手抓住。
见她不答,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平静,看上去耐心十足,又分外真诚。
“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