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忽遇一阵伏兵,殿下被逼直绝崖,不见蹤影。”叶峻说,他一身戎甲还未卸下:“我派人寻了很久,什麽都没发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皇兄肯定在某个地方待着,你为什麽不多找找!”暮骁抓起叶峻的衣领:“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你怎麽能先回来!你怎麽能先回来!”
“公主,属下无能!”叶峻回,头埋得更低。
是他没想周到,才会有此变故。
“我不信!我不信!”暮骁松开叶峻的衣领,后退数步,咬着嘴唇,不想让泪水落下:“这…肯定是皇兄想到的,他才不会…不会这麽容易上当。”
“公主…”叶峻很想说,这次的突袭并没有在意料之中。
战场上已经回避了很多次死局,都到归途突遭暗算,实属难测。
“我不听!!!”暮骁蹲下来,呜咽的哭起来。
而在一旁听到这一切的玉禾,却是带着蝉悄悄地出了府。
“小姐,您要去哪儿?”蝉戴上了□□,来隐瞒身份。
“城门。”玉禾说道。
宽阔的街道之上,还有新鲜的马蹄印,玉禾踩在这些印子,走了许久来到了城门口。
登上城楼,她静静地感受着朔风扑面而来的凉意。
像刀子一样,刮着生疼不已。
“小姐,您还好吗?”蝉站在玉禾身边,她看着玉禾的面容,不由得问出声。
“我挺好的。”玉禾望着前面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回道。
“可是,您在流眼泪。”蝉说。
玉禾像是恍然明白,伸出手抚上脸颊,是湿答答的。
原来,我在流泪了。
难怪刚刚看不清东西。
玉禾垂下眼,又在这裏站了很久很久后才说:“走吧,回去。”
“是,小姐。”蝉说道,护着玉禾回了逍遥府。
暗处停留在此许久的黑影,转身消失。皇宫内,他跪在地上:“殿下,未发现异常。暮容似乎真的…。”
“逍遥府,叶府,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他说道:“我刚刚跟蹤到了玉禾,她一路来到城门,却只是望着远处哭泣。”
“只她一人?”暮冀问。
“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婢,似乎会武功。”
“会武功,女婢。”暮冀默,他询问:“长得如何?”
“普普通通,未有特点。”
“嗯。”暮冀一笑,蛊毒发作之人,没有解药是活不下去的。
“万全之备,料他也难以应对。传国玉石未找到?”暮冀说,对于这个结果他可是十分自信。
“没有。”
“奇了怪,莫不成暮容这家伙诓骗我。”暮冀心疑惑,随后释然:“不过朝政已经在我手中,齐国也破了,终归能找到,这皇位非我暮冀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