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图纸,思索了片刻之后,又看向身旁双手抱怀,似要把身前抹胸裙给撑破的花老鸨,摇头道:
“整件事情。。。。。。。我大致理清了。咱们城主的名字还真的没有起错。”
“噢?愿闻其详,细点说。”花老鸨向苏月白笑着道。
“碗口山工程幕后的事说来也简单,就是苟巡抚把城主压榨狠了,让乔大勇心底里对其萌生出了杀心,但二者之间实力存在巨大悬殊,让乔大勇不得不向外借力。”
苏月白将所有线索汇总,还原出碗口山工程幕后的真相,道:
“碗口山上建造的大阵,若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用于诛杀苟巡抚的,但如此庞大的工程瞒不过有心人,于是乔大勇就在上面做了一些掩饰。。。。。。。。。”
“待到碗口山工程至末期,城主应该会向上面汇报,发现小说家的疯魔,从而把苟巡抚引到碗口山上去,到时候,乔大勇应该会在碗口山对苟巡抚行使全面宣战权。”
虽然苏月白之前,就已经大致的猜到碗口山工程,其实是一场乔大勇以及苟巡抚之间的权利斗争,但具体的过程和细节,苏月白因为线索缺失,并无法还原出整件事的全貌。
但随着碗口山工程的真面目展露,和小说家疯魔悬赏令的线索出现。
乔大勇的谋划也渐渐浮现出水面。
那名小说家的疯魔,大概率是乔大勇通过某种方法吸引过来的,最终的目的就是用于引诱苟巡抚。亦或者绕过苟巡抚越权举报,通过道仙帝国的施压让苟巡抚不得不亲自来处理。
一旦苟巡抚来到碗口山,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想不到,那身宽体胖的胖子,居然有如此细腻心思。。。。。。”花老鸨听完苏月白的讲述之后,发出一阵轻笑声道:
“那么。。。。。。你呢?有什么打算,乔大勇虽然想的非常美好,但是二者间存在巨大实力差距,哪怕乔大勇做足种种布置。。。。。。。。他最轻也必然是重伤的。”
“筑基期修士虽然强,但也没有到达刀剑不入的程度。那可是一个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的遗产,你只要拿到,未来也就不必困在这个小地方了。”
花老鸨开口向苏月白劝说着。
苏月白虽然不刻意宣扬自己实力,但对于一些有识之士而言,他目前修为属于一眼就能看清的,像苏月白这般人才真的没有必要留在平安城里。
在这里只会蹉跎岁月,无论是崔教头亦或者乔大勇,甚至夏药师,其实都在积蓄着自己的底蕴,意图重返道仙内圈。
夏药师虽然身体残疾,但他一直都在培养的弟子们可不残。
有本事的医师,无论在哪,都是一个非常热门且吃香的行业。
“花姐说笑了,我一个匠人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先前也只是好奇,一向贪财好色的城主大人,为什么在碗口山火山喷发上如此的上心,甚至不惜违反律法也要如此。。。。。。。”苏月白笑着摆摆手:
“现在好奇心得到满足,我也就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了。”
一个匠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们顶多在遇到欠账的时候,在幕后组织百十号人,在老赖开业大吉的时候拖着低音炮和横幅上门讨债。
亦或者在安装水电时期,在一個吊顶或者户外安一个开关,闲着无事一三五停电,二四六停水,周日就看心情。
什么时候能收到尾款,那些奇奇怪怪的毛病就直接根治。
苏月白可没有开玩笑,这些手段常见于工装上,也就是一些商业装修里。
商铺装修需要赶工期,一些原本需要三个月时间的装修,为了赶工期,经常二十四小时两班倒的做,用大功率太阳灯对室内进行烘干,一些存在异味但无害的材料,也需要换成一些明知道是智商税,却没有异味的产品。
价格上面三五倍的翻,若是使用一些进口品牌甚至翻几十倍也正常。
硬生生把三个月工期,压缩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
人工和物料成本已经爆炸,如果没有收回来尾款,公司连带着他们麾下施工员们也会原地心态爆炸。因此,在承接商业装修的时候,各个工种的师傅其实都会偷偷留下一些心眼。
苏月白能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准备重拾前世老本行罢了。
“来都来了。。。。。。。。。不坐坐再走?”花老鸨见到苏月白喝过茶,就准备离去,顿时面露古怪笑容,抬起手里团扇指了指静室。
“嗯?”
苏月白面露诧异表情望向花老鸨,开口询问道:“你不是人贩子吗?怎么自己还兼职起这些事情来了?”
“什么人贩子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一个爱女儿的好妈妈。”
花老鸨翻了一个白眼,一扇手里团扇开口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正所谓你挑人,人挑你,勾栏的才女,又何尝不是在挑选自己心仪的男子。”
勾栏不同于窑子的点,就在于,才女们都是能当小妾出嫁的,并非说区区几两碎银就能抱回屋,不给妈妈交上一笔赎身费,你顶多就是看看人家跳舞,亦或者摸一摸小手而已。
除非你能打的赢妈妈,或者才女们自愿倒贴,否则,就别想在勾栏里发生一些故事。
“原来。。。。。。。你饿了?”
你挑人,人也挑你,苏月白细细品味此话一番之后,面露恍然大悟,忍不住开口向花老鸨吐槽道。
“饿倒不至于,只不过。。。。。”花老鸨轻笑一声说道:“是想发生一些故事,日后老来也有吹嘘的本钱。尤其是见到月白老弟年纪轻轻,又如此的有野心,未来必然能有一番成就。”
“反正。。。。。。。。有红包给你的。一码事情归一码的事情,工程款拖欠着是因为质保期没有到,但这些红包不会拖。”
“什么红包,伱别瞎说。。。。。”苏月白闻言似受到奇耻大辱一样,脸颊憋红,开口驳斥花老鸨要给红包的言辞。
“给不给红包,嘴里说的不算,待会儿我给你验验就知道。”花老鸨靠近到苏月白身前挽住他的手臂,满脸笑靥如花的邀请他到静室里去坐坐:
“放心。。。。。。真的只是坐坐,我也没到馋一个小朋友的地步。”
“当然,月白老弟若是想梦回幼儿时期也并非不可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