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她。
她蹲下身,在一堆玩具中,选了一个看起来最为便宜的铃铛。
摊在掌中,龙眼大小,是个空心的小球体,里头应该藏了某些会发出声响的东西。
她拿起来的时候,这铃铛就发出了震动响声。
莫名,还有些悦耳动听。
苻闻年指尖轻触唇角:“选这件?”
沈蓁点点头。
“呵。”苻闻年若有所思,问,“知道怎么玩么?”
沈蓁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铃铛,可不就是拿在手中摇晃,使其发出声响,逗孩童啼笑的么。
苻闻年往床沿边一靠,一条长腿半屈。
他捻了几粒葡萄,一边吃,一边朝着沈蓁看过来:“把衣服脱了。”
沈蓁吓得手中的铃铛摔在地上。
虽然,她今晚过来的目的,就是勾引苻闻年……
横竖都是要死。
不如就在最后关头,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试上一试。
为此,她做好了向他袒露自己女儿身的准备。
并,将自己献给他,以求在宫中寻得庇护。
都说苻闻年为人间恶魔,不曾对人有半分怜惜。
沈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勇气,来赌那近乎没有胜算的赌注。
沈蓁望着苻闻年,心一横,抬起手,一下解了头上的长发。
伴随着如瀑青丝垂下。
她颤抖着手指,当着苻闻年的面,将身上的阉人外衣,一一脱去。
昏黄的烛光中,只剩一件最后的遮羞心衣。
十六年。
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近乎赤裹地呈于一名男人。
独属于少女的丰姿胴体,因为羞意,染上了淡淡的蜜色。
她不敢抬头,所以不知道此刻苻闻年脸上的表情。
他是不屑,讥笑,还是,也有那么的一丝兴趣……
“及笄了么?”
苻闻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房间内,应是还有一扇窗子未关,冷风溢进来,沈蓁在颤抖中轻点了点头。
苻闻年似乎又笑了笑,轻不可闻。
他拿起衣带,覆住了她的眼睛。
“刚才的缅铃掉地上,脏了。”
苻闻年牵着她,不知道要朝着哪里走去。
“咱家再给你选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