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点头,问:“爸,刚才那个……是你老板的儿子吗?”
周父点头:“嗯,傅氏集团的大少爷。”
周一:“他好像不是很好相处。”
她没直白的说出那个“凶”字。
周父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犯错的时候,少爷一般也不会说些什么,就是很爱干净,你看就算是他车上踩踏的毯垫都要一尘不染。”
周一那时只觉得这人大概是有些吹毛求疵。
毯垫踩在脚下,本来就会染上尘埃,你若不想弄脏它,那为什么还要把它踩在脚下?
可后来,在周一成年后,在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关系以后,在傅淮强迫她承欢,却又要她欣然接受的时候,她才深刻明白:
他便是这样唯我独尊的性子。
只因他想。
他便就是要那踩在脚下的毯垫一尘不染,就如同要她开心的接受他的索取。
——
次日一早,周一吃了早餐后,买了一束花,便去了墓园。
今天四方城有些飘着小雨。
淅淅沥沥的。
周一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雨水滴滴打在上面,像是绽放的烟花。
按照记忆,周一沿着台阶,一层一层的往上走,然后一排一排的找过去。
在沿着中间一排往前走的时候,她看到墓碑前站着一道撑着黑伞的身影。
她脚步缓缓顿住。
撑着黑伞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什么,徐徐转过头。
黑伞遮盖着半张面庞,一点点的上移。
当视野之内,穿着小黑裙的周一身影逐渐显露于男人眼底。
周一也看清楚了墓碑前的男人。
她喊:“陈最哥。”
陈最在看到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一:“昨天。”
陈最抬手想要拥抱她,却因为两伞在空中撞在一起打架,放弃了这份亲密。
周一在弟弟的墓碑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说了一些话。
之后这才跟陈最找了家以前去过的餐厅叙旧。
两人聊起了这三年多的生活,周一唇角始终带着和适宜的笑意。
陈最看着她数秒钟后,说:“你这些年变化很大。”
周一淡淡的笑着:“人总是会变得,没有什么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
她如今自信又明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却都是用九死一生,一次次的羞辱和折磨换来的。
陈最:“如果在路上偶然遇见,惊鸿一瞥,我怕是不能第一时间认出你。”
周一慵懒的捋了下长发,淡笑。
她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风情和明丽。
周一先一步离开。
陈最看着玻璃外焕然重生一般的女人,拍了一张照片。
画面中有很多人,像是只是随后而发的生活碎片。
但正靠在沙发上的傅淮刷到时,猛然便坐直了身体。
小情人正在给他按摩,看到他异常的反应后,乖巧的低声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