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厂工人们,也被埃文、孙彪、赵乐虎他们组织了起来。
空旷的水泥地面上,明月高悬,积雪未化。
起初,空地上只站着寥寥数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地域,聚集来的人越来越多。
在电子厂上班的本地人,过年没回家的外地人,一听到他们真正的老板给人绑了,赶忙联系孙彪和赵乐虎。
孙彪和赵乐虎也不含糊,当场准备了飘扬的大旗、电子喇叭、锣鼓、横幅,欲带领上百号厂里的工人,杀上龙山路。
孙彪在出前作动员演讲。
“纪老板是什么人,你们是亲眼见证过的,是亲身感受过的!”
“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怎么骂,都没有你们有言权,都没有你们知道事实真相!”
“你们同我一样,都是有良心的,所以,你们愿意站在这里,和我一起去维护那个,把我们当人,且一直尊重我们的人!”
“他现在被人绑了,他有可能遭受到虐待和侮辱!”
“可我们要知道,绑匪绑的不是我们的老板,虐待的不是我们的厂主,绑匪,是在破灭我们底层人的希望!是在熄灭我们底层人的火种!”
“谁和我们劳动者作对,我们就该跟他干到底!”
孙彪的慷慨陈词,一呼百应。
“对!干到底!”
“家人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陪着,好老板就这么一个,拼了!”
“必须干!让那个女的知道,我们不好欺负!”
“扛上大旗,一起上龙山!”
“一起上龙山!”
——
除了高龙闻等人,孙彪等人,另有其他社会力量在暗中酝酿。
上万名和纪冷明共事过的扫雪队伍,数百名锄禾奶厂的奶工,a大部分校友,大批热心市民,交警民警律师记者。。。浩大的人潮,也一波又一波的涌向龙山路。
而在半山别墅里,黄金牢笼内。
醒过来的纪冷明坐直身体,看向离自己很近的温婉。
一段时间没见,温婉瘦的惊人,眉宇之间不见往日娇横与风华,有种垂垂老矣的衰败感。
然而这无损她的美貌。
她身上的易碎的、灰暗的、病弱的气质,带来另一种哀艳与凄美。
就像跌进尘埃中的玉,或像奄奄一息的蝴蝶,更像疾风骤雨过后的花海。。。浑身充斥的叫人惋惜的绮靡的破败。
温婉见纪冷明醒了,掏出一张帕子,欲给他擦去水渍。
纪冷明不想她的触碰,便避让开。
温婉勾勾嘴角,拉住手边的一条金链。
链子一拽,纪冷明脖颈上的金项圈也跟着一动,他猝不及防,半个身体趴到,以屈辱的姿态跪在地上。
“乖一点,擦个水而已,不擦干净,你会难受。”
她的动作又温柔又认真,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爱意几乎快溢出来。
纪冷明想挣开束缚。
这才现,脖子、手腕、脚腕,全扣上了金色的镣铐。
温婉勾唇笑着,眼底是不可直视的灼热。
“我说过,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锁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让你只属于我。”
“若你不肯爱我。”
“那我就一直囚着你锁着你!”
“直到你肯爱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