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敢动弹,只能咬牙道,“祁鹤安!你不可胡来!”
祁鹤安亲自为安王戴上锁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王殿下,还是留着话与大理寺卿说吧。”
……
宣文殿外。
有太监远远地急步奔来,“禀太后,大理寺急呈奏章!”
肃王不知为何,心头一跳。
上方黑纱后的萧令宜嘴角微勾,“肃王,不介意哀家先看奏章吧?”
既是急呈,肃王也不好阻挠,“自然。”
“呈上来。”
萧令宜接过奏章,面上十分认真地看了起来。
而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片刻后,她猛地一拍扶手。
“荒谬!岂有此理!”
群臣们见她如此盛怒,纷纷跪下,“太后息怒!”
萧令宜把手中奏章砸到肃王面前,“看看你的好弟弟!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皇室的颜面都丢尽了!”
肃王迅速捡起奏章打开查看。
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安王确实愚蠢。
愚蠢到落入别人圈套中还毫无察觉。
用脚想他都知道,别说京兆尹了,就算是大理寺卿,没有人撑腰,也断然不敢抓安王。
这撑腰之人,除了没来上朝的祁鹤安,还会有谁?
他抬眸看向萧令宜,透过黑纱隐约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
肃王握紧拳头,那么多百姓亲眼目睹,若强行压下,只会让皇室名声有损。
更何况,萧令宜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想用流言围剿萧令宜,却被她反将一军。
这盘棋,已经没得下了。
肃王倒也能屈能伸,很快跪下请罪,“安王犯下大错,是臣管教无方,不知太后打算如何处置?”
萧令宜垂眸思索。
杀是肯定不能杀的。
安王毕竟是先帝的弟弟,不止肃王,其他宗亲也必然会联合反对。
片刻后,萧令宜叹了口气,“哀家念他是皇室血脉,不忍重罚,可若不罚,难平悠悠之口。”
“便罚俸十年,廷杖八十。”
肃王稍微放下些心。
那点俸禄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这些权贵,有谁是靠俸禄过活的?钱他有的是。
廷杖八十虽听着吓人,却也死不了,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点教训也好。
萧令宜又怎会不知?
她紧接着道,“太皇太后乃女子典范,却有这么个德行有亏的儿子,实在有损清誉,看来现在不宜接太皇太后回宫,便着安王前往甘霖寺禁闭由太皇太后亲自教导,非诏不得出。”
安王虽然看似游手好闲并不插手政务。
但私下里肃王不方便做的事大多经由他手。
把他送走,也算得上断了肃王的一臂。
肃王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这回不但没能把太皇太后接回来,反而搭进去了一个安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来,他真是小瞧了萧令宜这个女人。
不能再这么小打小闹下去了,下次出手,必须要一击即中。
肃王咬牙,“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