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一块八毛六分,小月一块八毛,二月今年不闰一块六毛八分。”闫明礼稍微愣了愣神,随即大声回道。
“闫家小子就是厉害,瞧算得有多快,我这数字都还没扯清楚,他答案就出来了。”有人忍不住感叹。
“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一道年轻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惹得另一道中年声音不屑的说道:“你倒是年轻,脑子好使了吗?跟装了一脑袋豆腐渣有什么区别。”
“我那一样吗?我读书那会成绩又不好。”年轻男人心虚的嘟囔道。
“那倒是,人家闫明礼科科第一,年年第一,你倒是给老子考了个第一。”中年男人地也不翻了,扭过头斜斜的瞅了他一眼。
“我考了啊!你那时不是还挺高兴的吗?”年轻男人梗着脖子忿忿不平。
“倒数第一,你说老子高不高兴。”中年男人直起腰,瞪大眼睛满眼怒火。
“倒数第一不是第一啊!”年轻男人盯着已经开始火的中年人,连忙朝四周望去。
“小兔崽子,你还敢跟老子犟!”中年男人丢下锄头就朝年轻男人跑去。
年轻男人早有防备,立刻也丢下锄头,朝刚才寻找好的逃跑路线一路狂奔。
“你给老子站住。”中年男人脱下解放鞋,使劲朝年轻男人的后脑勺扔去。
“我又不傻。”年轻男人揉着后脑勺,跑得更快了。
望着地里追着跑的两父子,闫明礼眸里闪过一抹暖光。
虽然大家都没明着说什么,但是那种愿意和他聊上一两嘴的行为依然让他开心。
“闫家小子,莫知青香不香啊!我听说都的姑娘天天用那个什么膏、什么皂的,放个屁都是香的。”
“蒋老二,你这听谁吹的壳子,屁还有个香的啊!那怕不是个画里出来的。”
“人家那叫雪花膏,涂在脸上的,跟放屁有什么关系。”
“雪花膏听说贵得很呢!上次我去供销社看见隔壁村有大姑娘在买,散装的都要二毛七一两,贵死个人嘞!”
有社员惊得使劲摇头,二毛七分钱,干个什么不好,白天往脸上涂,晚上还得洗掉,硬是不把钱当钱哟!
“闫家小子,你晚上是不是还能吃大肉包子呀!”有社员砸吧了一下嘴巴,刚才他离得近,那包子的香味差点要了他的命。
“赵大叔,我不知道。”他原计划是给自己煮碗粗米粥,给他们三个做掺一把玉米碴子的大米粥,但是现在小姑娘买了包子回来,应该就是吃包子吧!
“昨天下午那碗肉可把我眼睛都看绿了,今天又吃包子,你这是掉福窝窝里去啦!”有社员打趣道。
“那都是小…莫知青的东西。”闫明礼被众人的起哄声闹得脸微微一烫,差点说成小姑娘了!
“人家莫知青可说了,她可以都给你吃。”社员话音刚落,地里便响起了一阵欢腾的笑声。
不同于以往充满了嫌弃的鄙夷,而是多了几分鲜活的温度,烫得他眼眶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