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姑娘从小被他们看顾的苦不堪言,但要想在大家族中争有一席之地,不想被泯然于众,就要时刻准备斗争。
斗争是相当的激烈,那是过关斩六将,要有精湛的演技、要有识别龌龊阴私手段的能力、要会分辨药物、会说多语种等等。
严家没有嫡子,有一堆的庶子庶女,还有养在外面的外室子,粗数一下有13、14个儿女,盛产出来的数目相当可观,当然这也就是嫡母万事不管撂挑子的结果。
哦,在这里声明一下,就因为开枝散叶如此旺盛,严家认为这个主母虽然和男主人貌合神离,但子嗣旺盛就已经是合格的主母了。
因此严家对于母亲时不时做出格的举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给大小姐请外教。
这里重点说明一下,严茹晴的父亲母亲是建国前结的婚,父亲在结婚前已经有两位姨娘,婚后不久又66续续添加了几位姨娘,这些个姨娘又各自不停歇的生产,产量可观。
建国后不久颁布了婚姻法,要求一夫一妻制,强制要求消除叫“姨娘”的物种。
严家遣散了几个姨娘,一个风寒过世,一个改嫁给了管家,留了两个舍不得抛弃,就以远方亲戚的名义住在原来的院里,没挪窝。
所以严家依然妻妾成群,每天乌糟糟的。
严茹晴就是在此等水生火热的,嗯,不对,在知识的汪洋大海里遨游。
是不是真的成功造就了优秀的继承人不知道,因为还没实践过,但成就了一个奇才是肯定的。
是的,没理解错,一个奇才哈哈。
为什么这么说呢,算盘打得溜,开锁开得也溜。
琴棋书画样样能,各种腌臜药物也配的来、也撒得欢。
英语、法语、德语、日语等张口就来,怼人怼的让人哑口无言。
听着、看着是不是泼辣的大小姐?
不不,人家是绝世白莲花。
人前永远是温柔的,那个手帕一抹眼睛(每天必带3-4种手帕,有药物浸染的、有抹姜汁的、也有其他不可描述的),那个眼泪流的哗啦啦的,以姨娘们只有初级-中级的白莲花级别是干不过的(当然不是一开始就会的,这是和姨娘们的不断争斗中总结出宝贵的经验并加以实施的可行性方案,很成功地案例)。
那些个庶子庶女们更是妥妥的拿捏在手心里,除了三姨娘所出的四少爷。
四少爷是鬼机灵一个,比大小姐小半岁,很早就排在大小姐阵营里,唯大小姐马是瞻。
而我们大小姐严茹晴小姑娘呢,算盘打得更精。
严家这等世家怎么可能把她当作继承人呢,她才没母亲那样单纯天真呢。
她想推四少爷上去,自己则做幕后人。
小小年纪真是巧妙的心思。
大家族弱肉强食的泥泞里挣扎奋斗的小崽子们,没一个是简单的。
要说这俩有互相利益的牵绊,当然也有从小一起玩大的姐弟情。
严茹晴小姑娘的人生转折点就在13岁半,进入196o年夏末的一天晚上。
严茹晴又一次趴在父亲书房内阁的床下,靠着墙壁,拿着听诊器贴在墙壁上偷听父亲在书房里的谈话(哦,这是家教—威廉斯先生那里学来的本领,家教威廉斯先生是长得很像东方人的英国绅士)。
自从三年前母亲终于和父亲离婚出国后,严茹晴就一直时不时的来书房游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是第六感觉告诉她可能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因此书房里哪个角落有什么,哪里有地下密室,哪里有隐秘的东西,她都一清二楚。
还有母亲告诉她的家族信物在哪里,是什么样的,她都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