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景北潇的俊朗,由此可见他们的母亲宁安公主生得有多美丽。正当南菀细细观察景丛瑶的时候,景丛瑶突然看向她们这一片,似乎在寻找什么。
南菀迅速低下眼眸,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可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人正在盯着她,难不成是景丛瑶?
这时刘素春莞尔一笑,直接避开了景丛瑶说的话,叮嘱为首的绣娘:“嫁衣还有几日就能完成?”
“回夫人,眼下就是裙摆处的花样,都是细小的活,也就三两日,便能让二姑娘试穿了。”
“如此甚好,婚期将至,你们一定要谨慎小心,勿要耽误分毫。”
“是,夫人。”
众人齐声回应,对刘素春毕恭毕敬的。
但是景丛瑶可恰恰相反,挑眉笑道:“周嬷嬷天天都在此处盯着,没有一点问题,三夫人若有此闲心,还是好好管管五弟吧,我怎么听说他把先生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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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书院是元京富贵子弟读书的地方,原本杨落尘就打算今年送南菀去书院念书,为此二人还在拂柳阁暗中准备了许久。
景丛瑶所说的五弟是刘素春生下的儿子景北泽,眼下正在萧山书院读书,听说仗着他是侯府的小公子,名为在书院读书,实则总是欺负地位不如侯府的子弟。
听到景丛瑶这样说,刘素春微微一笑:“北泽顽劣,侯爷没少责罚,若是瑶儿的病好了,也早点回书院读书,顺便帮我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
景丛瑶与南菀年纪差不多大,也同在萧山书院读书,前些日子因为身体抱恙,告假在家。
听到这话,景丛瑶忙摆手拒绝:“您可别这么说,若是五弟缺了胳膊少了腿的我才不担这个责任。”
景丛珮仍旧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看来景丛瑶和刘素春的唇枪舌战是常有的事情,景丛珮谁也不帮,谁也不劝,就温婉乖巧地站在一边。
这让南菀想到了一个人,温南萝,她的那位三姐姐。
看似柔柔弱弱的,在府中不言不语,实则她才是潇湘阁中出谋划策的那一个。
往往越娴静不语的人,才是最不简单的人。
不过经此一看,侯府的后院也不安生。
只见刘素春对荃娘使了个眼色,荃娘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那只是景丛珮陪嫁之一,并不是十分重要的配饰,只听荃娘问道:“这是谁绣的?”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绣娘站了出来,轻声道:“回夫人,是奴婢绣的。”
刘素春抬了抬眼,而后端起茶盏细细品尝了起来。
而荃娘却冷声道:“以次充好,用月洋花染的丝线充当金线,侯府中容不得这样的人,来人,杖责四十,赶出府外。”
只听那绣娘立即跪地求饶:“求夫人饶命,奴婢是为了给孩子买救命的药,这才迫不得已,求夫人饶我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无论那位绣娘怎么乞求,刘素春都面不改色地品着自已的茶,任由家丁将此人拖了出去。
南菀心头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刘素春。
这位绣娘所做之事南菀已经查明,并且告诉了周嬷嬷,周嬷嬷已经把她从上等绣娘的位置撤了下来,只让她做绣绢帕的小活。
周嬷嬷知道她是为了给孩子治病才这样做,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自然,这些事情也只有周嬷嬷和南菀知道。
对于周嬷嬷已经处罚过的人又这样严惩,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提醒周嬷嬷,杀鸡儆猴。
而这样的事情景丛珮和景丛瑶自然不会管,毕竟绣娘们是临时来听雪阁当差的,刘素春严惩,就是要让其他人看着。
杖责四十,还赶出侯府,断了人家生路的同时,能不能熬过这四十杖,犹未可知。屋内屋外噤声一片,再看四周的下人们皆躬身不语,胆战心惊的,由此可见,侯府的这个当家主母,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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