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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出大事啦(第2页)

「你就是负责照顾苏罗花的人?」佛祖啊,冤魂说话了,她该如何是好。她真不是故意不浇水的!

本来想应个声,才发现她紧张到喉咙早已乾燥的发不出字句,无奈下只好点个头,希望对方看得见。

「为何半日都不见你在这?」要、要算帐了,佛祖啊求求您待会别太疼!她现下也无法说出解释的话,真的是砧板的一块r0u,任人宰割。

黑雾中的瞳孔越来越大,吴默默的心脏越来越小,预期的疼痛也如她所想的到来,黑雾不知何时凝聚而成手爪,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疼、很疼!佛祖是不是放弃她了。

除了被那手爪勒住的皮r0u疼,她的下腹部也莫名地感到一gu灼烧的热,一路延烧到颈项间。燥热感遍及全身,她的脑子因为疼痛已无法再多思考,呼x1渐渐的被那手爪阻断气息。

她的身内持续在燃烧着,连带着思绪也无法控制,那长久以来对世事不平的愤怒如大火般升起,黑雾中见着她身中具现出火光,火光凝聚成如蛇般的形象,直冲而上,像是要与那yu置她於si地的力量对抗。

「凭什麽?」她的内心似乎升起了道声音,如同当初进入丰教时的幻境,却是少了那时的恐惧。无明的情绪猛烈升起,无法歇止的忿恨,以及想要烧毁眼前一切的yuwang,让她的身子更加灼热。

「我还不能si。」潜藏在吴默默意识中的执念,猛地加速了身内的燃烧,那如蛇般的火势,顺势盘住了黑雾中的手爪。

那手爪不多时便冒起了浓烟,些许火花沿着黑雾边缘生出,像是燃烧着纸般,手爪如纸张片片剥落。顿失束缚的吴默默,瘫倒在地,细瞧她脖子却毫发无伤。

待那手爪燃烧殆尽,周围黑雾瞬间散去,雾的中央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右手拿着刚燃烧完的符纸碎屑。他向前走近吴默默,蹲着身子,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大师父!咒下留人、咒下留──不,我的默默啊!」葫芦见着她脸se煞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眶便红了起来:「默默你si了,我上哪儿再找可以随意使唤的人呀。」

「我不依,我不依,大师父你这太不慈悲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就没师父,你还将人家打si。」嘤嘤嘤,葫芦是真伤心了。

「我没将人打si,是她将我的宝贝烧了。」大师父似是习惯了葫芦的哭闹,一惯冷淡的陈述事实,还将手中的咒符的余灰摊给葫芦眼见为凭。

葫芦拎起了吴默默的袖子擤了擤鼻涕:「咦,进了你的幻境,还能烧你的咒,莫不是金刚火?」葫芦索x跟着坐下来,托着腮帮子,边思考起来。

「或许吧。」大师父似乎是懒得想,观察下吴默默的身子,确定没大碍後,就起身走回苏罗花的花圃:「要出事了,方才半日不见你们踪影,才想说给你们点小苦头吃。」

葫芦乾笑了声:「大师父啊,不就小红花枯掉吗?今日不过带着默默去趟洲议,回来就成了这样,平日的小红花也不见那麽脆弱啊。」

「洲议,四洲解禁……」大师父喃喃道:「我先回房里整理向上呈报的文件,剩下你处理。」葫芦一直听到他边走边碎念着几个字:好麻烦。

葫芦待大师父走後,转身戳了戳吴默默的肩膀:「起床,大师父走了。」

但见吴默默身子抖了一下,随即爬起来,边喘了大口气。佛祖啊,她这是成功活下来了吧!

「哎,你这会怎麽又成了没胆的,刚刚不还敢烧大师父的宝贝。」葫芦露出了嫌恶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快疼si了,身子就像有火在烧,待回过神,我就在地上了。」吴默默一回想起刚才的生si瞬间,又是冷汗直流。方才听到那位大师父和葫芦的谈话,自己也丈二金刚0不着头绪。

待身t恢复的差不多後,吴默默起身走到花圃,看见那苏罗花已全数枯萎,花的根部早已腐烂,周围还残留着四散的灵气。这下,她势必得成了胜神洲的千古罪人了。

「哎呦小红花怎麽都成了这样?不是说枯萎而已吗,难怪大师父这会那麽勤劳,怕是有人要来侵门踏户了。」葫芦趴在花圃边,拨弄着失去生命气息的苏罗花。

「侵门踏户?」难道不是她没浇水的关系吗。

葫芦拿起其中一株苏罗花:「你瞧小红花根部是被强行ch0u出灵气的,这才导致小红花枯萎。」

吴默默小松了口气,心道幸好不是她没浇水的原因。不过葫芦这话,意思是有人来过花园?那她不又得担了擅离职守的罪名。

「是六时书。」葫芦像是会读心一样,知道她脑子在想些什麽,一瞬间吴默默还以为又有谁住进她的脑子。

看到她又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葫芦又接着道:「我们四洲,每一洲都有天人所授的六时书,能够转化空间、时间,能够知十方因果,由於此法宝力量过大,怕给有心人使用去了,天王们才将六时书镇守在各天王殿中,只有四大天王、各洲使者能够使用。」

「方才画军才跟我说,如今南瞻部那儿,有使用了六时书的残存力量,可却不知道是哪一洲的六时书遭窃。」语毕,葫芦直gg的盯着吴默默的眼睛瞧。

她还在消化葫芦说的话,想起之前苏恒被尊者围剿时,也有谈到六时书,没想到是个那麽厉害的法宝。难怪尊者们不要命的想抢来,但这不就意味着苏恒也有六时书?哎,真混乱。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时,没发觉葫芦的视线。葫芦也没表示什麽,便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默默,画军下了道命令,要我跟你去牛贺洲确认那边的六时书还在不在,明个儿启程。」

吴默默回过神,听闻怔了下:「我?」她也只见过画军一面,派她做这种重要的事没问题吗。

「没错,如今也不用照顾小红花了,我们可以随意的出去玩!」葫芦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跳着出去:「我先去打点打点路程中的食物,默默剩下就交给你整理了!」

她看着花圃满目疮痍,突然懂了适才葫芦以为她si了时,说的那番话。

吴默默的行囊都在学g0ng,被孚西格隆丢下来後,便真成了身无分文,好在有葫芦他们的供食、衣着,这次启程,也只带了几件葫芦给的衣裳,以及……葫芦jg挑细选的满满吃食。

「默默呀,你说这些够吗?」葫芦嘴里塞了两颗蜜饯糖,嘴巴一鼓一鼓的:「我算算只带了三天份,行经州海不需进食,可不知道我们这一趟到牛贺洲天王殿,还足不足够。」

三天?吴默默背着一个麻布捆住的行囊,加上左右手各一个大布袋,还没加上葫芦自己带的两个大布袋,里头全是吃的,这根本是她一年份的吃食啊!

「从胜神州到你说的天王殿,你可知道距离多远?」吴默默为了确保路上安全,还是确认下葫芦是否真知道路。

「距离?」葫芦搔了搔头:「我不知道这距离多少,可之前我大概就走个一天左右。」

之前?没想到葫芦还真的有走过,不是都说四大洲只有使者跟天王能通行?吴默默心里想着,但也未问出来,只道:「只需一天路程,我们带的这些,也够吃个半年了。」

葫芦将嘴里的蜜饯糖吞下後,t1an了t1an嘴上的蜜渍,满足的点点头:「那出发吧!不够的话,在跟牛贺洲的人要个吃的。」吴默默闻言呆了下,她跟葫芦生活到现在,还真没发现葫芦的食量如此惊人。

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个,大清早出门,连小师父的面也没见着,就赶着起程了。至於大师父……昨日那苏罗花的事情实在太过吓人,谅他们现在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着面她怕是又横着出来。葫芦想了一会便说交给大师父处理苏罗花的异变,那是胜神州的大事,他们普通百姓别g涉太多。说完这番话便绕过大师父房门,一个招呼也不敢打,蹑手蹑脚地踏出住所。

住所距离洲海的出入口不远,葫芦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走遍小巷捷径,不多时便到达边界兵将所在,昨日刚解除四洲通行禁制,今日洲海边界便略显闹腾,虽说如今通行已开,但却是要修为到达一定程度才能通过,因此洲海边大多是看热闹的居多。

吴默默不知道那修为是要到达哪个程度,才能通行,看葫芦没有顾忌的带着她走,她也只能跟着走过去,大不了就是葫芦少吃一点,自个儿过去牛贺洲。

「四洲通行解禁,凡过密轮修为者,皆可通过。」站在洲海船口的兵将,不断复诵着。

刚要过去渡船口,吴默默便拉着葫芦急道:「昨日画军才刚说我还未到密轮修为,今日怕是无法通过了。」

葫芦被拉住後,有点好笑的瞧着她:「哎呀,你要不去试试啊!」语毕,便自个儿向前走。

她被笑的一脸糊涂,这不是摆明着不用试嘛?话虽如此,吴默默还是y着头皮跟上去。

渡船口除了镇守的兵将外,还有个很熟悉的红se身影,那不是昨日一直见到的画军吗?葫芦看见熟人,又快步向前,留下背着三个大行囊,气喘吁吁的吴默默在後面gui速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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