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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混乱的恶魔狼苍王 05 家奴的故事上(第2页)

忘记所有的痛苦与不公,抛弃所有的遗憾和束缚,不凭借任何灵力或什么而自由地飞行,就像这是平等赋予所有生灵的本能一般。

我闭上眼睛,让思绪飞翔,试着与飞剑比赛,比它更快,比一切飞舟、法宝更快,越过漫漫长夜,飞向美好的明天。

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笑容。

……

苍王感受着周柳的内心,也露出了微笑。

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孤僻嘛!他完全可以像我们一样思考人生,像我们一样感受乐趣,像我们一样体验生命嘛!

哪里像长老们说的那样呢?什么没有感情,愚昧无知的野人,他只不过是没有灵根而已,就得与我们彻底划开界限,为什么要这样呢?

飞剑继续飞翔,两人各有各的想法,但都为现在而高兴。

一段时间后,飞剑返回仙山,我们两个乐呵呵地交流着刚刚的景色,偷偷摸摸地返回庭院。

推开门,只见我的父亲,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我心中一紧。

“父亲……”

“跟我去外面谈谈吧,孩子。你的仆人就先回去吧。”

我跟着父亲来到院外。月光仍然如同刚才那般明亮,险峻的山路没地方落座,父亲于是凝聚出了两张银光织成的椅子,那银光像是取材于月光,洁白而明亮,符合仙人的气质,于是我们两便坐在了上面。

“孩子,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是与我们一样的人。但是,你伯伯说的也是对的,仙凡的确有别。”

他说的是我那奇怪的体质。我先天就有阅读他人内心思想与情感的能力;只不过这能力不是十分稳定,只在某些时候生效,恰巧就使我不能自证,没人相信我的能力;但一生效又十分痛苦,周围人无论有没有修为,修为有多高,都会被我读心;我会被动感受他们的思想与情绪,并用强大的同理心加在自己身上。

父亲也是很久之后才相信的,也曾带我去看过许多名医,但没有人察的出来。即使我有一次恰好当面作,都能看到那所谓的名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描述来捞一大笔钱了,也没有人看得出来,虽然这种人看出什么异常也大概率不会正常地说就是了。

当时在那个村子作战时,我就是因为这个怪异的体质突然作,一时间感受到了那庞大的军队中无数人的恐惧、皇帝和大臣的愤怒、以及周围无数平民的敬畏,因而精神恍惚露出破绽。表兄为了救我而负伤,伯伯愤怒无比,直接召唤陨石将附近的一切摧毁了。

其实……一切也都是因为我。那些有血有肉的生命,就是因为我那不受控制的体质突然作,而白白地逝去了。如果我当时好好的,那这个可怜的周柳也不会从他妈妈的尸体中爬出来了哭泣了……我只是因为这个,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我是天生的五行灵根,能够容纳所有属性的灵力并相互转化用于修炼的绝世天才。正因为如此,我也被家族寄予厚望,有强大的长老每日指导我修行。我早已习惯任何高压环境,无论是战斗中还是战斗外。

家族内强大的长老主掌一切,等级森严胜于凡人王朝,但我们早已习惯这一切。我那强大的伯伯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他的儿子,我的表兄,也是我最好的追赶对象。我相信,凭借我的天赋,用不了几年,我也会成为那个被人敬仰的对象。

但因为我那怪异的体质,即使没有人相信,我也受同辈们的厌恶;毕竟,大家都讨厌被看穿的感觉。说不清还有对我天赋的嫉妒或是什么其他原因,我的身边谈不上有朋友,最多只能称为同事,被谁敬仰或敬仰谁,被谁赶或赶谁。或许,这也是我收留周柳的原因之一,他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因为应该快乐的事情而快乐。

我从小就被当成绝世天才而培养,战斗更是重中之重。我接受过各种压迫与折磨,被精神幻师无下限攻击过,在各种负伤情况下作战,完成各种绝对的目标……但是,不站上真正的战场,一切准备都是虚幻的。那天我刚满十八岁,与表兄一起踏上荣耀的战场,为家族争取权利和荣誉,结果被无数人的情感冲击而出现破绽,差点酿成大祸……不,是已经酿成大祸了,无数凡人为我的过错买了单,而家族中的其他人并不在乎,只是当成一个被纠正的过错来惩罚,甚至因为我是天才,基本上没怎么惩罚就结束了。

只有我拥有如此特殊的体质,能够理解凡人的思想与情绪;只有我拥有如此顶尖的灵根,使得任何错误都能够被原谅;只有我将这两者结合在了一起,使得我成为了最古怪的修仙者……天道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解释,而我只能看到不公,也只能看到不公。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我害死的……他们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但,没有一个修仙者在乎。”

我不去看那明亮的圆月,视线下移,看着那在斜坡上生长的青草……它们也是灵力滋养的结果,耐旱涝耐寒暑,并且在这仙山中,他们从来不会经历这些灾难。

“孩子,你的善良让我很感动,但你救不了所有的人。你之后还会,并且一定会害死更多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无论你有没有意识到。只要你走上这条仙路,就一定会和血与杀戮相伴。如果你真的在乎遇到的每一个人,你会把自己压垮的。”

我并未说话,我也知道我回答不了。我知道我从来就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无论是因为我那读心的体质,还是因为我是个不涉世事的富家公子,又或者是因为我是个恰好有能力关心他人的天赋异禀之人。

“你知道的,想让让人们相互理解,是十分困难的。即使是我,能够理解你的体质,也是因为她……”

这说的是我的母亲,她不能在这里被提及。我的父亲曾经年少轻狂,追随着真爱,帮助类人种的异族逃出监禁并逃离家族的故事。

母亲是一只可怜的魅妖,她属于魅妖中技艺最差的那一类,根本魅惑不了人,只有那读心的天赋,也正因如此轻易被抓住。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害人的念头,不像她的姐妹们一样,技艺不佳的她天生就没往魅妖传统的路子走,而是游走在仙人与凡人之间,用那读心的本领帮他们解决心理问题。是个被同族排挤,游荡在外的孤儿。

父亲的天赋也不比伯伯,被他的光辉笼罩;他曾经也是那叛逆的小子,看不得仙家里弯弯绕绕的礼数与你来我往的奉承,但又因为没有实力而闷闷不乐。因为没什么天赋,在同辈中也没什么名声,只能在谈论他哥时被顺势提及;接触他的人一大堆,但大多是借着他攀附上他哥的,总是对着他用那套他最烦的弯弯绕绕的礼数,真正的朋友反倒很少。

我父亲遇到我母亲,算是那天生的一对。两人都是那实力不济的一批人,不受人待见,又向往真诚与善良。母亲用读心的本领理解父亲的感受,父亲也明白她的善良与真诚,两个人成了那异种的真爱。于是他们商量好计划,一起从家族中逃跑。

“我爱她,她也爱我,至于其他,我不在乎!”

这是我从伯伯那里听到的。

后来呢?他们确实是逃出来了,不过事情还没解决。父亲并不是什么实力高强之人,他既不能在任何嘴馋魅妖体质的强大修仙者面前不留痕迹地逃走,也不能在联军面前守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和她的族人,就连逃跑的计划,都是在举棋之人的处处配合之下完成的,一切皆是圈套。父亲只来得及带出出生不久的我,在血与泪中奔跑,眼睁睁地与母亲阴阳两隔。

伯伯以讨伐魅妖卓绝的功劳保下了父亲,他请求高层配合而隐藏了一切,包括那段令人唾弃的异种爱情,只要求父亲从此不再提及。

父亲最终褪去了那叛逆小子的皮,选择从真爱与理解面前退缩,只为保全自己和我的性命,成为伯伯身后老实的辅佐者。他一开始觉察我读心的特殊体质时,就像逃避什么一般坚持不承认,带我去看各种医生以排除那种可能,但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我就是母亲那特异体质的不稳定遗传,是他那没有实力保护的错误的真爱,遗留给后代的恶果。

我呢?我已经原谅他了,这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但是呢,这并不能改变我那青年人的执念。总有那么一群人,拼命抱着那青春的执念不放,不撞个头破血流不回头。我父亲是真爱,我是同情,父亲已经摔过跤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必须再摔一跤才回头。我和父亲都是这样,是个必须付出什么承受不起的代价,才能感觉到痛的固执家伙。

唉,为什么人总是要失去点什么,才能去成长呢?

“我放不下,父亲,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他们的情感和思想都已经牢牢印在我的脑海中了,我无法把他们当成不存在,我和你们不一样。

或许说,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父亲不再说话,只是转头望向我的脸。

“那好吧,孩子。天道赐予了你宝贵的天赋,你或许可以比我走得更长,祝你永远也不会摔跤吧。”

怎么可能不会呢……

不过,谢谢你了,父亲,我该走了,周柳在院子里一定等得着急死了。即使我现在读心没有启动,我也能猜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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