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狗阿丹见母猫小波不出来,乍见女主人,便往她冲去。
“哎哟!阿丹,别乱来,我可不是母狗呀!”
阿丹追着赵芙萱客厅、餐厅满室跑,幸好家里空间够大,可以让她东躲西避。
“子军,救命呀!”她闪过阿丹想跑进书房,可是书房的门反锁了。
童子军进书房从不锁门的,为何今晚反常?
来不及思考的她,眼见阿丹正往她扑面而来,拿起花瓶砸了下去——,阿丹的狗头顿时流血,痛得哀哀大叫,不再嚣张了;母猫小波这才跳出来奔入她的怀里。
“阿丹,你再轻举妄动,我就把你赶出家门,送到动物流浪之家去!”
阿丹似乎听得懂女主人的警告,不敢再乱动妄为,乖乖地让女主人拴了起来。
赵芙萱为它裹伤后,取了书房备用的钥匙,打开门,只见电脑荧幕上空荡荡一片,什么字也没有,而童子军也不知去向,只有他的长裤披在椅子上。
“子军!子军!你在哪里?”
赵芙萱在书房内四处查看,甚至连桌子底下也寻了,仍未见童子军的影子。她颇觉怪异,但见窗帘变得鼓鼓的,膨胀成一个弧形,她不免伸手欲掀,整个人却像触电般弹跳起来。
“难不成是贺筱凡的鬼魂在作怪不成?她把子军掳走了?”赵芙萱怀疑地举目四望,喊着:“贺筱凡,你把子军怎么了?放掉他,不要用他来威胁我!”
赵芙萱的话只有贺筱凡听得到,窗帘后正是她和童子军重温旧梦之床,她引电流在窗帘外设下一道阻隔,因此赵芙萱进不来反而被电到。
刚才书房外狗猫求爱战,贺筱凡都耳闻得一清二楚,她用了“障耳法”,让童子军听不到,让他沉浸在爱恋里,赵芙萱自然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赵芙萱喊了老半天不见回应,捡起童子军的长裤,口袋里的小皮夹掉了出来,她好奇地拾起来翻开,见有个长相和她酷似的女孩照片,便抽出来瞧,只见背面写着——爱人筱凡。
赵芙萱胸中一把无名火升起,她撕掉照片,却又灵光一闪——也许留着给道士会有用!于是她跑回房,用透明胶带黏上已撕成两半的照片,将它攒入自己皮包中。
过了好久,辗转未睡的她竖着耳朵听到客厅有走动的声音,跃然而起,抓了童子军的长裤冲出房。
只见童子军卷着他平时盖的被子,慵散地躺入沙发。
“童子军,这作何解释,你刚才人到哪里去了?”赵芙萱将长裤往他身上丢。
童子军疲惫得很,没想到赵芙萱突然跑出来质询,适才找不到长裤,原来是她取走了,既然她已发现事情不对,干脆明讲。
“芙萱,我们试婚同住四个多月,怪事连连,不如分开住,只做好朋友,不要做情侣了。”
赵芙萱杏眼圆睁。“什么?你想甩掉我?”
“不是,我……”童子军本来以为他可以坚决地道出,没想到还是有点困难。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这点他更难以启齿表明是和贺筱凡灵魂在一起,只要一表态,赵芙萱将会惊天动地吵起来,他可消受不了。
“我打一下电脑后,突然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等我醒来,长裤就不翼而飞了。”他瞎编是想避免尴尬。
“是这样吗?”
“芙萱,难道你看见什么?”他倏地心惊,贺筱凡说用窗帘遮掩,春光不会外泄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还被电到了呢!”
童子军舒了一口气。“芙萱,是不是你又找人乱作法?不然我怎么会有那种现象?”
事实上,也是赵芙萱烧符起作用,他才非与贺筱凡在一起不可,虽然赵芙萱是始作俑者,但他却得到久旱遇甘霖的畅快,纵然疲惫,他也无怨。
赵芙萱作贼心虚,连忙摇手后退:“我没有,你不要乱说。”然后赶紧回房。
“哎——”童子军想叫住她,赵芙萱已掩门锁上了。
刚才他的提议,显然不为赵芙萱所接受,那可怎么办?他要如何向贺筱凡交代?当初是他说要娶赵芙萱,而反悔的也是他,后来还是他答应用试婚来弥补才消了她的气;现在想解除关系的又是他,赵芙萱一定不肯。
算了,先睡觉养精蓄锐,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
翌日,赵芙萱又登门怪罪那道士了。
“你这和合符对畜生有效,对人根本失效。”她将剩下的一张符丢向道士。
那道士了解详情后,豁然大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鲜事,笑完后,他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对人没效,是那女鬼捷足先登,抢得头采了。”
“什么意思?”赵芙萱不明所以。
“童先生已经和那女鬼同床,你失利了!”
赵芙萱顿时脸色发青,童子军昨晚居然骗她说昏睡不知情,想到试婚四个多月,他连碰都不碰她,和合符反而给他与贺筱凡鬼魂成就好事,她实在心有不甘。
“依道士之见,要如何才能消灭那女鬼?”
“本来要赶她走就不容易,她有一种特定的磁场,现在又吸摄了童先生的阳气,更不好破了,除非有她的照片,我就再试一次。”
“有,有,不过被我撕破又补起来的。”
那道士瞧了瞧:“那效果会差一点,勉强凑合看看,灵不灵我不敢打包票。”
道士开始作法,在贺筱凡的照片上扎上几枝细针,然后把照片钉在一个布偶上绑了起来,丢入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