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堵在门口一直没走的几个人挥了下手,“谢了,周一晚饭我请。”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一群人穿过草坪往回走。
“你他妈就是有病!”那颂走在柯桦一边,“明知道那个傻逼心怀不轨,还往一起凑。让人蹭了爽吗,我他妈摸一下都不行。”
柯桦偏头看他,余光瞥见甩起的手上划过的小兔子图案,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颂顿时明白安德所谓的“蹭”跟他以为的“蹭”不是一个蹭。这他妈就很……
“笑个屁!”他气急败坏地喊。
“你动手的时候,红毛立起来了知道吗?”这话柯桦不是逗他。这人凶起来,头发都跟着变成了凶器。“根狼牙棒……”
那颂本就懊恼自己想多了,要是知道这人有意找茬,他才不会出手。再听柯桦这么说,浑身汗毛孔飕飕往外窜火,转身就踹了上去。
柯桦蹦着躲开。
那颂追着连踹两脚都踹空了。
“你再跑一个试试!站那!别动!”那颂指着柯桦。
柯桦停步,勾着唇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颂助跑起飞,脚丫子直踹柯桦的屁股。
柯桦站着不动,腰胯前挺,避开那颂的脚,接着弯腰手向上一兜。
19岁的那颂,时隔十几年,再次体会到小时候被那雍夹在胳膊下飞起来的感觉。刺激!不对,丢人!
“啊——”
“怎么跟逗狗似的?”钱锦说。
“本来就是。”汪睿酸了吧唧地说。
“以前没见过这个红毛。是桦哥高中同学吗?关系不错呀。”李大明说。
“我他妈才是他高中同学。”钱锦指着自己,“估计是刚认识的。不知道哪个学院的,还挺讲义气,让我面对四个体育生,我是不敢。”
汪睿搓搓鼻子,惭愧地垂下脑袋。让他面对一个体育生他都不敢。当时那颂砸开围成墙的那四个人冲进去的时候,他犹豫着没敢往里冲。害怕挨揍。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不怪他桦哥不爱他。
“小睿睿怎么这么丧?刚被揍了?”钱锦戳了一下汪睿的胳膊。汪睿一米七多一点,体型纤细,他们平时都当女生保护。
“哪有。我是没帮上忙……”
“你可算了。”李大明说,“你不挨打就是帮忙了。再说桦哥也吃不了亏,一个柔术黑五,他也就输在人不够。不过再加一个红毛,完胜!”
“红毛太凶了。”钱锦回头往足球场上看,“哎——别打了!开饭了!”
柯桦跟那颂回到遮阳棚里的时候,第一批烤好的肉串和菜刚上桌。
两个男生把餐盘放到柯桦面前:“桦哥赶紧吃,补补。”
柯桦笑着横那男生一眼:“我谢谢你。”
他把堆成小山的餐盘推到桌子中间,只拿走最上面两串能看出原材料是鸡肉的肉串。“一起吃。”
他拿着肉串走到躺椅旁边,“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