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安葬了我娘,我跟你走。”
顾霎毓的嗓音有些低沉,听起来是哭哑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我们会芳楼虽是烟花之地,却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辈。顾公子你放心吧!”
鸨爹看着他两眼放光,跟看着金山似的,哪里可能反悔?
赶快命人当街写了卖身契,看着顾霎毓按了手印,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收起卖身契,便挥手安排龟奴去安葬盖着草席的妇人。
“哎!真是个可怜人。”
车夫抱着鞭子摇头感叹: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争抢者不愿意,居然甘愿去做那万人骑。”
张玉也挺纳闷的,昨夜彩虹才说,不会有好男儿自愿入花楼的。
早起她居然就看见了。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
等其她女人不甘心的骂骂咧咧散了,放下窗帘就命车夫前行。
可是张玉没想到,两天以后,她去会芳楼赴宴,就在大厅看到了顾霎毓。
此时的顾霎毓媚态横生的俊颜,已经彻底没了悲伤和泪水。
拿着酒壶游走于全场,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声尖叫。
所有女人都想伸手去摸他,却被他舞步轻巧的躲开。
那种我就是勾你,你却碰不到我的滋味有多难耐,看这些女人拼命掏银票就知道了。
“倒是有意思。去问问鸨爹,他要多少钱作陪。”
张玉拍了看傻的胖子一下。
她就用两千两的价格,将顾霎毓很快带到张玉的包厢来了。
约的人还没到,胖子有眼力见的把人送进来,自己就出去了。
“顾霎毓拜见少娘。”
他笑着走过来,姿态妩媚的给她斟酒。
也没有花名,依旧用着原来的名字。
“不是说初夜几天以后才卖?你这么快就上岗了?”
张玉垂眸看着清香的酒液入杯,颇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原来少娘也是那日为我打架之人啊!那真是好久不见。”
他抬头盈盈一笑,眼波像小钩子似的就射进她的心里,挠的她浑身每一处都痒痒的难耐。
“初夜还没卖呢!您要是感兴趣,三日后的酉时过来竞拍。只要您有钱,顾霎毓就是您的。”
啧啧!
还有自己给自己拉皮条的。
这心理素质杠杠过硬!
“当时那么多竞争者,你为什么选择来花楼呢?”
她和所有人一样想不通。
顾霎毓捂嘴笑,那眼神有轻蔑也有高傲的冷漠。
“少娘你看你这话说的。是不是真和老人常说的那般,女人天生就喜欢逼良为娼,劝倌从良啊!”
都说有秘密的男人最吸引人。
这下张玉算见识了。
张玉仗着会武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他扯坐进怀里。
“不就是贪钱嘛!你说你要多少钱,现在就给我消焰?”
除了这理由,她实在想不明白,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挣扎一下没起来身,便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乖巧的坐在她怀里,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她媚态横生娇柔一笑:
“当然是越多越好。少娘若真心想给顾霎毓消焰,那便带足银票,三日后的酉时来吧。”
“还真是贪心。”
张玉轻笑一声。
只是卖个身,他都能让那么多女人不要命的大打出手。
三日后的公开竞拍,还指不定叫出什么样的天价。
的确不是现在张玉开口,就能给他定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