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周宪章一把摁住他的腰,低哑地说,“…不要乱动。”
唐可皱着眉,犹豫半天,嘟囔着说,“…我还是翻过去吧。”说着翻个身面对着周宪章。离得近就近吧,总比屁股有危险要好点儿。
周宪章低沉地笑,心满意足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胸口。
唐可鼻子贴着周宪章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时间有点儿迷乱,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臂抱紧了他的腰。
周宪章本来是闭着眼的,这下感觉到唐可的动作,呼吸一顿,掀起眼皮瞅他,视线正对着他乱糟糟的头发。
以前两人睡觉都是周宪章伸长手臂搂着唐可,唐可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
周宪章往下挪了下身体,平视唐可的脸。
唐可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呼吸平稳。
周宪章就这么定定地瞅着他,眼眸越来越深沉,里面像是有波涛在翻涌。
唐可似是感觉到这灼人的视线,蹙着眉晕乎乎睁开眼,入眼便是周宪章深邃专注的眼眸。
那眼神儿,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吃下肚一样。
像是饿了好久的狮子盯着活蹦乱跳的小白兔,凌冽嗜血,势在必得,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唐可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周宪章吃掉的恐怖错觉,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冷战。
唐可受不住那眼神儿,傻乎乎地伸手盖住周宪章的眼睛,说,“…睡吧。”声音还带着点儿刚睡醒时特有的嘶哑。
周宪章抓住他的手腕摁到床单上,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手撑在他脑侧,动了动喉结。
唐可警惕的盯着他,“你要干嘛。”
周宪章就这么看着他,下身已经硬的发疼了。
最近两人都特别忙,周宪章偶尔有空回来也都是深夜了,他自个儿也累得不行,压根儿没心思去折腾唐可。
这么算起来,两人已经快一周没做了。
唐可还好端端地穿着睡衣,周宪章盯着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去解他的纽扣。
唐可秉着呼吸看着他,一动不动。
这么久没做,说他不想念周宪章的身体那铁定是扯淡。
一开始唐可还有点儿放不开,可没过多大会儿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蹙着眉喘息着抱住周宪章的脖子呻吟。
周宪章手捏着他的屁股,皱着眉狠命往深处顶。
两人疯了似的互相索取。
要说之前周宪章虽然稀罕唐可稀罕地不得了,可那也是有所保留的,他就只是把唐可当成个小宠物似的,想把他养在自个儿身边,时不时瞅瞅他。
即使是那天在台球厅蹦出那想法之后也是,虽然明白了自己心里特在乎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可那也是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可是刚才唐可用手环着他的腰就让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他想要的绝非之前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要让两人之间有深深的别人无法插足也无法阻止的羁绊。
比任何人都要深。
唐可只能是他的,他也只会是唐可的。
做完之后两人一起去洗了澡。
这一次唐可比以往都要主动,也没有跟以前似的咬着唇不肯叫出声儿,两人做的特尽兴。这下到了浴室唐可忽然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想起刚才自己淫荡的样子脸上就火辣辣的,低着头一个劲儿往自个儿身上抹泡沫,没有抬眼去看周宪章。
周宪章竟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趁着这机会调戏他,只是摸了摸他的脸蛋儿,低声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裹着浴巾走了。
今儿早上因为这事儿周宪章比以往晚起了一个多小时。
唐可也特忙,洗了澡稍微吃了点儿早饭就急匆匆回公司了,katy的服装代言的图片还没拍完。
再过两天唐可和谢茹吴泽的那个电视剧就要杀青了,这事儿完了之后王导的电影【男魔】就要开拍了,剧组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唐可和古清和腾出时间来拍。
可是听陈生的话是说又给他接了个电影,也是跟同志有关的。
唐可听了之后只是笑,这辈子算是在同志的大道儿上撒丫子奔的越来越远了,似乎都有一去不复返的劲头了。
上午一直在摄影棚摆造型拍照片来着,换了好多发型好多套一幅摆了好多姿势,把唐可累得够呛。
最后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了,唐可刚一坐下就又被摄影师喊去了,说是要拍点儿花絮。
今儿早上和周宪章滚了床单,唐可精神本就有点儿不济,这下拍到最后腿都开始打颤了。最近忙的厉害,吃饭根本没个准点儿,都是有空了就随便吃点儿填填肚子,今儿早上也没好好吃早饭,这下胃也开始疼了。
拍完之后他就直接去了片儿场,今儿下午是他的最后一场戏了。
这场戏是感情戏,他要在大雨里又哭又跑的,需要动用所有感情调动所有细胞来演。
摄影机照明灯光板都准备就绪,副导演喊了声action,唐可立刻深吸一口气开始在雨里跑,他越跑眉头皱着越紧,像是忍不住要哭出来,表情痛苦的特别逼真。
能不逼真么,他这表情可不是演出来,他现在确实是痛苦得不得了,双腿直打颤,胃里还火烧火燎地疼着,头上大雨还呼呼啦啦往下倒,头也变得晕乎乎的。
他这会儿演得好,这条也就一次过了,得亏是一次过,要不然再继续这么在这雨里跑个次,那结束的时候一准儿进医院。
导演一喊卡陈生就拿着毛巾和大衣奔了过来,跑的那是比小助理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