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纪明应声,随即将一盒又一盒礼物拿进屋。江丽蓉坐在客厅里连茶都忘了喝,目瞪口呆地捧着杯子盯着西装革履的秘书将东西摞在客厅桌上。
等东西搬完,钟纪明就走了,顾凌泽也不客气,直接迈进屋子里,崔敏军终于回神,对江丽蓉道:“他是小顾,我女婿。”
一旁的时听有些诧异,毕竟她妈妈几天前还在威胁她要让她离婚呢,怎么现在话还没说两句就是女婿了?
厨房里,应声而来的时长城避之不及,差点把崔敏军撞到,崔敏军横他一眼,坐沙发主位,对顾凌泽道:“小顾你坐吧。”
顾凌泽点头,随后坐在时听旁边。时听都不敢动了,就在那儿假装玩儿手机。
江丽蓉正上下打量对面的顾凌泽,顾凌泽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问崔敏军:“阿姨,这位是?”
崔敏军道:“你称呼江阿姨就行。”
顾凌泽点头,看向江丽蓉,“江阿姨,初次见面,我是顾凌泽。”
这时候时长城也不想着做饭了,挤过来坐在崔敏军旁边,笑呵呵地看着顾凌泽,心想,呦呵,我就说我女儿眼光不会差,这女婿真人比照片还一表人才。
崔敏军又对顾凌泽说:“小顾,这是小听爸爸。”
顾凌泽依旧淡定,“叔叔,初次见面,我是顾凌泽。”
时听觉得顾凌泽好像复读机。
江丽蓉发现了华点,忙问:“不
是说已经领证了,怎么还叫阿姨叔叔的?”
顾凌泽道:“我和时听领证匆忙,没有提前和家人商量,冒然改口恐怕有些不妥。”
时长城出来打圆场,道:“也对也对,不过小顾啊,我和你阿姨对你还是不太了解,能不能给我们简单说说你的情况?”
时听给时长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再问啦,可时长城这会儿心思全在这天降女婿身上,压根没看见女儿的眼色,只捧着茶等着女婿的自我介绍。
顾凌泽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时听,时听的手机还停留在某款射击手游界面,并且屏幕暗掉了,嗯,她死了,从他刚刚坐下开始,她已经连续不间断地死了十回,非常之菜。
“我和时听是高中同学。”
顾凌泽说到这儿,忽然觉得口渴,于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桌上的茶壶是紫砂壶,质感不错,泡的是云南普洱。
时长城也不等女婿喝完茶,冒然道:“高中同学啊?那你高中那会儿是不是暗恋我们小听?”
“……”
顾凌泽喝茶的手一顿,只说:“没有。”
时长城:“……”
他心想这女婿还真是不给面子,他这是在帮他呀!如果高中就暗恋时听那么现在光速扯证就合情合理自然多了呀!
时长城嘀咕完,飞速看一眼崔敏军,崔敏军没什么表情,目光却一直盯着女婿,不过看神色,她对这个女婿暂时还没有什么意见。
一旁的时听真想挖个洞钻
进去,她爸爸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事实的真相完全相反,顾凌泽高中那会儿对她根本没兴趣,反而是她,觊觎他良久。
顾凌泽喝完茶放下杯子,对崔敏军和时长城道:“我和时听是自愿领证结婚,如果叔叔阿姨不反对,我下个月会带时听回青州见我父母,婚礼事宜,我希望延后到明年,今年操办已经来不及。”
他顿了顿,看向时长城,“时听说叔叔喜欢看黄历做事,很巧,我父母也有这样的习惯,他们说今年是寡妇年,虽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叫起来不好听。”
时听:“……”
她还真不知道今年是寡妇年。
当然,时听以为的寡妇年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寡妇年,其实寡妇年是指全年无立春的情况,南方一般叫盲年,并且寡妇年不宜结婚只是以讹传讹的说法。
时听这时候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顾凌泽恰好在门口洗手,她闻到有西瓜味,再看顾凌泽,他的白衬衫有星星点点的红色水渍,看着像血,其实是西瓜汁。
“你的衣服怎么啦?”她问。
“叔叔切西瓜没掌握好力度,汁水飞溅。”顾凌泽淡定道。
“……”
时长城一定是故意找茬,大概是顾凌泽刚才关于婚礼事宜的陈述引起了时长城的不满导致。
时听心里这么想,但是她没敢说,毕竟顾凌泽的衣服都已经这样了,她再说出真相恐怕只会雪上加霜。
顾凌泽看她站在那儿
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回神,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地脸色一红,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问:“今年真的是寡妇年吗?”
顾凌泽用干毛巾擦了擦手,点头,“似乎是有这种说法。你担心寡妇年不宜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