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答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他一刻都不想等,他无法再忍受失去她。
慕容傲摇摇头笑了:“我还都没说是什么条件呢!朕的条件可是——用你的江山来换。”
内室的楚玉研听后摇摇头苦涩一笑,心道:慕容傲,你太高看我了。
“朕答应。”外面传来毫不犹豫的坚定回答,让她瞬间怔愣,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屏息静气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你——想清楚了?”慕容傲再次确定,眼底却是淡淡的笑意,为她笑。
“朕不用想。皇后是朕的一切,是朕的天下。”好坚定的语气。
她哭了,是高兴的哭了。他居然把自己看的比他的天下还重要,他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放弃江山,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让自己为他伤心的要窒息,又让自己被他感动的觉得那些苦都是甜蜜的,值得的。
慕容傲大笑出声:“哈哈……陆游,你没让我失望,你还是那个用真心爱她的人,在第一次遇见时我便看清,现在你依旧是那样有着真心眼神的人,也不枉她那么深的爱你。我祝福你!你过了我代替她向你做的考验,去见她吧!”
内室的帐门被撩开,现出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
“过儿——”欧阳宏激动的跑过去。
慕容傲俊朗一笑,为她高兴。转身,红了眼眶。
过儿,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对你死心了。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永远无法取代。他愿意为你放弃天下,你感动的泪流满面。而我愿意为你放弃天下,你却不屑一顾。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差别,也是我们之间最远的距离。
欧阳宏帮她解开了穴道,拭去泪水,拉起她的小手温声道:“跟朕回去吧!”
她朝他苦涩一笑,抽回手,起身越过他。
他转身,望着背对自己的她,她的背影好决绝,让他害怕,害怕失去她,带不走她。
片刻后,只听她喃喃开口:“从你狠心给我喝下打胎药,杀死皇儿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彻底的划开了界线。当你挥箭射向我母皇时,我们之间便没有了未来。”
“不,朕有朕的无奈!你母皇大军压境,朝中大臣愤恨,让朕拿你做人质逼迫你母皇投降,甚至还有人怕朕被你迷惑,让朕杀你,震慑悦凤大军,那种情况下,朕无法保你腹中孩儿。他们若知道,定不会让他活,还会让你有危险,朕不能失去你,所以——只能杀了皇儿。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朕的心也在滴血。但为了不再和你分开,朕要让大臣们看到朕对你的无情,让他们放心,朕不会被迷惑而不顾国家,才不得不忍痛杀子。过儿,你明白朕吗?”欧阳宏一脸的心痛。
楚玉研不再追问此事,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心痛,不忍再斥责他,转移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岳过的?”她想知道这个,回头望向他。
与她凝视,回道:“朕之前就有怀疑过,但也只是偶尔的猜测,但那次在兰园——你的那个背影,你弹唱的那首曾为朕写的曲子,让朕几乎肯定了你就是岳过。但朕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朕已经上过太多次这样的当,所以这次谨慎了。因为你真的变化太大了,你的相貌,武功,身份,还有你没有了朕的记忆,让朕不敢认你。
直到朕来边关见到甜儿,朕才真正的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容貌在孔山书院是画的,你怕被人喜欢,所以丑化了自己。你的失忆,是为了忘记朕被母亲强逼着喝下忘情药。而你还为朕毁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还有——朕还害得你遭受牢狱之苦,被母亲关了那么久的天牢。朕真的对不起你,当朕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朕这的痛恨自己,朕好心痛,你居然为了朕吃了那么多的苦。
所以朕怨恨你的母皇。”
“所以你就挥箭杀了她。”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曾经无情的分开了我们。但也不该死啊!她是为自己的女儿好,她有她的无奈啊!
“朕没真想要杀她。朕只是想出兵击败她,让她看看圣世皇朝的实力,让她知道朕可以保护你,给你幸福。那一箭,朕以为她会躲,结果——他却没有,朕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欧阳宏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