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怎么不说了?”陆游很好奇的问。
岳过摇摇头:“噢!没什么。我们赶快回去吧!书院门要关了。”
“扑哧扑哧……”就在岳过迈步欲走时,一只白鸽落到面前:“小白鸽”岳过蹲下来捧起白鸽,表情凝重道:“它受伤了,谁这么残忍居然射伤了它。”心疼的轻轻抚摩插在白鸽翅膀上的羽箭。
“我们把它带回书院治伤吧!”陆游温和的笑着提议。
“恩!”岳过难得和他意见相同的点点头。
“小子,把鸽子给我放下,那是我的。”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带着三个小弟出现在岳过和陆游面前,表情凶狠狰狞。粗犷男子手拿弓,身背箭,一看便知鸽子的伤是出于他手。
岳过把鸽子抱在怀中,用衣袖护住,壮起胆子道:“休想!”
“什么?”男人怒目相瞪:“小子,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快把鸽子给老子扔过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好大的口气!太平盛世竟敢草菅人命,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们。”陆游走上前冷冷反质道,没有了平日的玩味和散漫,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高贵骇人气质。
粗犷男子微怔,挺直熊腰故做凶狠表情道:“好小子,竟然敢这样对大爷说话,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在太平盛世下是怎样草菅人命的。弟兄们,上!”男人一声令下,身后三名男子纷纷抽出腰间的刀。
“贤弟不用怕,陆兄会保护你。”陆游贴心的把岳过护在身后。
“小子,你真有种,弟兄们,还客气什么,成全他,让他们一同共赴黄泉。”粗犷男子狰狞道。
“是,老大。”三个小弟纷纷抡刀朝陆游杀来。陆游纵身一跃,赤手空拳和他们打斗起来。
粗犷男人则把目标瞄向了岳过,眼神凶恶的一步步朝岳过逼来,男人扔掉手上的弓,抽出腰间的刀直朝岳过刺来。岳过并没有害怕躲闪之意,眼神冷冽的迎视粗犷男人。
“过儿小心!”陆游摆脱三位男子挡到岳过面前,粗狂男子猛得加速的刀和陆游的身体同时到达岳过身边,粗犷男人的刀刺尽了陆游的胳膊,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陆游!”岳过震惊,气愤的一脚揣开男人,把鸽子交到陆游怀中,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和他们打斗起来,一召一式敏捷熟练,一飞一跃身轻如燕,看得陆游瞠目。原来他会武功啊!还很厉害。
不到一刻钟,岳过便把几个人以叠罗汉的姿势打趴在地,哭嚎求饶:“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啊!”
“哼!”脚往压落四人最上面的粗犷男人身上一踩,得意道:“现在还要不要鸽子啦?”
几个人立刻摇头晃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以后我们都不再射鸽子了,高人饶命,饶命……”
岳过一抹鼻:“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这次就先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定让你们脑袋开花。滚!”拿开脚放他们走,几人立刻识相的连滚带爬消失在岳过的视线。
“哇!贤弟,你好厉害啊!”陆游表情夸张的夸赞,但却是真心话。
岳过拍拍手得意道:“那是,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武功厉害的很呢!你以后再敢欺负我让你好看。”朝陆游比了比拳头以示恐吓。
陆游很配合的一做辑:“是是是!在下不敢,请高人高抬贵手。”
“哈哈……”岳过被他的搞怪表情逗乐了,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么的讨厌。一拍陆游的肩夸赞道:“算你识相。”她这一拍不要紧,陆游可就可怜了,只听他:“嗷——”的一声痛叫出声,岳过这才注意到陆游洁白的衣袖已被鲜血染红,惊道:“天呢!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快回书院吧!”
:上药
孟翔脚步轻快的抱着夏玄雪朝书院走,离书院还有一段距离时,夏玄雪突然道:“哎!放我下来吧!走了这么远你一定很累了。”
孟翔唇角上弯邪邪笑道:“有美女在怀怎么会累呢!就算是累,有美女的关心也值了。”
“你非得这样说话吗?”夏玄雪有些生气道。
“哈哈……”孟翔朗声笑了:“开玩笑的,不要生气。我不累,你的脚没事才使最重要的。乖乖呆着。”语气轻柔似诱哄。
夏玄雪突然感觉心中有一股暖风吹过,好温暖。唇角禁不住上弯。
看到她不再反抗,孟翔如释重负般长吁口气勾唇调侃道:“这可是夏大小姐第一次对我笑,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你……”夏玄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生气。
月亮爬过树梢,有满天繁星作伴感觉不到一点寂寞,而是很惬意的俯瞰人家的有趣事。
“伤口好深啊!”岳过帮坐在床沿上的陆游清洗好伤口后,拿出一瓶药准备帮陆游擦,边调配药边数落道:“还信誓旦旦说保护我,做我的后盾,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还有脸口出狂言说出如此的大话。”
陆游一脸委屈的反驳道:“你看上去那么柔弱,我怎么知道你会武功嘛!看你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虽然我没有保护好自己,但我有保护好你没有受伤啊!”
“嘿嘿”敷衍一笑讥嘲道:“我是在气运丹田,灌于掌心准备给他重重一击,笨蛋。”
“我怎么知道嘛!”不知为何,看道她有危险,自己想都没想就奋不顾身的奔了过去,想到她可能会被伤到,心里就莫名的恐慌。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关心一个刚认识,又一直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呢!想不通,难怪算命老人家会误会,该不会我得了什么病,算命老人家在暗示我算命吧!难道是断袖之僻?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词,陆游赶忙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欧阳宏,冷静,冷静,你之所以对她好,一定是因为你之前不小心吻到了她,因而感觉对他有歉疚,所以才会想要关心他来弥补内心的愧意。没错,就是如此。“咳咳”清清喉咙掩饰一下内心道:“等我伤口好了我要好好和贤弟切磋切磋武艺,打败你,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危险来临时我足以保护你。”
“嘁!”岳过不屑:“好啊!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家祖传武功的厉害。哼!”把药瓶往床头的桌子上一放:“好了,药调好了。”毫不温柔的抬起陆游的胳膊嘱咐道:“忍一下!”
可怜的陆游眉头一皱,咬牙忍着痛。
岳过微放柔了动作,用棉团轻轻把药擦到陆游伤口上,但药的碰触还是让陆游痛的呲牙咧嘴,岳过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疼痛,抬头看向他,陆游的呲牙咧嘴立刻换上了大大的笑脸。
伤口这么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他。“痛就说出来,忍着就不会痛了吗?”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勇敢的一面。
“就算说出来也并不会减轻疼痛啊!又何必让人看不起呢!我是男人,这点痛算得了什么?”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尽可能的掩饰内心的脆弱和痛,再痛也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显露,伤的再深也只可以自己治疗,再脆弱时也不可以让别人分担,这就是自己身份必须遵守的规则,一旦不遵循这样的规则,伤口就会撕裂的更深,更大,直到很快的流尽血而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