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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撞个车能撞出个老公和闺蜜车震,打出租车能遇到一辆红色的私家车,去独钓沙独自庆祝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居然还能遇到色狼拦截,而且还不止一个。

好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英雄救美的男人,原来却是个敲诈勒索的,上辈子没准是她的克星,居然一连两天都在她眼前晃。

“安小姐,住哪里啊?”石岩把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忍不住侧脸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女人,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我往那边转?”

“右边,”木槿没好气的回答了句,随即猛然间醒悟:“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昨晚原本想用你的身份证登记开那个房间的,”石岩淡淡的解释着:“后来又怕你醒来迟我走的早,万一你没钱结账,最终还是用了我自己的。2”

木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车刚转向右边不远,她用手随便指了个楼盘:“路边停车吧,我到了。”

石岩扫了一下那个全新的楼盘,这个楼盘好像是新开盘的吧,貌似还没有业主入住吧?她居然能撒这样的谎?当他是白痴吗?

明知道她撒谎的,不过也没有揭穿她,而是非常绅士的把车靠边停过去,随即拿出一个荧屏破了的手机递给她:“后会有期,我等着要你的命!”

木槿狠狠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连谢谢两个字都懒得说,即刻推开门下车,再‘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即转身就佯装朝那楼盘的大门口走去。

等木槿折腾一圈再拦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钟的样子了,不过方逸尘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心思去猜想他究竟去哪里了。

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房间里还是昨天下午她精心准备的样子,枣红色厚重的落地窗没有被拉开过的痕迹,床上三年前结婚时母亲送的流金岁月的床上用品崭新如画,昨天下午才刚刚铺呈上去的。

镶着金线的丝绸被面,上面绣着龙凤呈祥,滚着荷叶边的枕头上一对鸳鸯戏水,床前并列两双同款色的软拖鞋。

床位柜上,一对红色的手臂粗的红烛正安静的等着主人划上火柴点燃,而旁边那盒米白色的,镶着蓝色磷粉的火柴,和蜡烛遥相呼应,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用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明明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些,她的眼泪,依然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你疯够够了没有

三年,1095天,她是怎么等过来的?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期待?

三年前的今天,她和方逸尘举行婚礼,而他的母亲,却在这一天撒手人寰!

他是南粤人,守孝三年,她没有意见,因为,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等个三年?

三年前,他满怀歉意的说:“啊槿,对不起,我们的洞房花烛,要移到三年后。”

她点点头,安慰着伤心难过痛苦的他,没关系,不就三年吗,眨眼间的功夫而已。

的确是眨眼间的功夫,她对他们的洞房花烛还在满怀期待,而他却早已忘在了九霄云外。2

三年前,他说过的每句话,她都铭刻心尖,而他,想必从未放在心上。

她用手按着胸口,明明已经放下,明明已经做了决定,明明——自己非常的坚强。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看着自己等待三年的愿望最终落空,心,居然还是那样的痛?

走过去,一步一步,虽然极慢,可最终依然还是走到了床边。

伸手,抚摸上这滚了金线的被子,丝绸细滑的感觉自手心手心传来,明明带着冰凉,却在接触到她手心时如火般滚烫,几乎烫伤了她的手,也,烫伤了她的心。

再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画面,因为这画面太美好,而美好的东西,他不值得拥有,所以,她就无需保留。

想到这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拉开梳妆台下方的抽屉,拿出三年前结婚时买的那把剪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开始剪着这刺眼的红,这期待了三年却最终落空的床褥。

被子,床单,枕头,以及那两双软拖鞋,安木槿咬紧牙,一剪子又一剪子的剪着,撕裂着。

整洁漂亮的被子,在她的剪刀下迅速的撕裂成碎片,洁白的羽绒飞出来,片刻后,满房间都像是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

方逸尘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而大雪中坐在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她坐在大床中间,身下原本整片刺眼的红,却在她挥舞着剪刀的瞬间碎裂成细细的条,像红丝带在风中飞舞。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这样发狠的一面,也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更加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憎恨——憎恨着他!

那些剪刀明明是扎在被子上,扎在枕头上,可不知道为什么,恍然间,他居然有种错觉,好似,那一剪子又一剪子,全都扎在了他的心上。

随着她不停的手起刀落,被子和枕头里飞出的羽毛越来越多——

而她的身上,她的头上,全都被羽毛所覆盖,晃眼看去,就好似被大雪所覆盖一样。

☆、自己己的伤口自己舔

他的心几乎是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流过,这一切,明明是他所期盼的不是吗?

为何,真到了这一天,他又会在瞬间心生出一丝不忍来呢?

当看见她俯身去抓起那双属于他的软拖鞋猛扎时,他再也忍不住的窜了过去,伸手就去抓她的手:“啊槿,你疯狗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用力的举起剪子扎过来,却,没有扎到他的手上,而是,扎到了她的手边上。

“啊槿,”他惊呼出声,一把抢掉她手里的剪子扔在一边,然后惊慌失措的喊着:“啊槿,你在出血,赶紧到外边来,我去找医药箱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从头到脚的羽毛把她的脸衬得愈发的冰冷白皙,她把那不断冒血的伤口送到嘴边,就那样舔着。

是谁说过,自己的伤口只有自己舔,这话没错,她这会儿就在舔自己的伤口。

而她需要包扎的,也并不是手边沿的这一点点伤口,因为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伤不了她,也要不了她的命,甚至留不下多大的伤疤。

她真正需要包扎的,需要自己舔的,其实是心里的伤口,那个地方,不知道天下最好的良药能不能让其复原。

方逸尘看着一脸冰冷的她,心里不由得颤栗了一下,忍不住轻声的问:“啊槿,你非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谈什么?”木槿的声音冷漠而又生硬,不待他回答又笑了一下道:“谈你和孟若雪在车上不是玩车震她只是脱了你的裤子帮你检查长全了没有么?”

“啊槿,”方逸尘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这是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是?昨晚你在独钓沙和几个男人拉扯在一起,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居然就揪住我这一点不放,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你在却在外边留恋往还,难道你就做得很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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