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早有准备的费老调集一批精锐舰队对逃出六星主舰的那些小飞舰进行了十分密集的轰炸,爆炸声一声又一声,仿佛是迎接新世界的礼花。敲在了所有人心里。
外围的六星精锐舰队一直在对五星的阵型进行破坏,也想拯救那些出逃的小飞舰,不过并不太成功。除了一小部分从母舰中逃出的飞舰成功逃脱之外大部分都葬身在了那片火海中。
解决完这些小飞舰之后,五星的火力继续回归到在六星主舰上。
双方继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就算是六星精锐舰队的阻止,但依然阻止不了六星主舰从内部蔓延的爆炸,随着那一声声爆炸声的响起,它的那层坚硬的保护层外壳被毁,五星的火力毫无阻碍的落在上面,内外一起,加速了它的整体爆炸的时间。
辉煌一时的六星主舰终于陨落了,这仿佛已经在预示着六星的灭亡。随着母舰的解体爆炸,六军的士气也遭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费老元帅奇招致胜,一时间五星更是军心大振。一鼓作气的攻下了对方的中央区域。
失去了中流砥柱,五星攻势又猛,六星的军队一乱,几乎是立刻溃不成军了。趁热打铁,费老乘胜追击,失去大部分优秀将领的六星没有任何选择的溃败。
而另一边,匆匆赶到军部的夏淡看到的却是脸色凝重的西撒。
她走过去,西撒抬头看到眼眶通红的她唇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疾步带她进入了一个地下基地。抱着两个小家伙的侍卫长跟在最后面。
有人见到她进来便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但夏淡现在却无心注意这些,跟着西撒穿过长长的走廊,七拐八绕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终于在一间玻璃房前停下了脚步。
西撒在门口就停住了:“元帅在里面。”
夏淡抬眸望去,她只看到了满目的仪器和米尼,他正坐在一个长得像浴缸的东西前。
夏淡如坠噩梦般的走了过去,等她越来越接近时才看清那个浴缸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浴缸里装满了一种水蓝色的液体,而费列德正闭着眼睛躺在里面。
他的眼睛紧闭着,身体上都是爆破的伤口,左半边手臂都要断不断的斜在一边,看起来分外骇人。
事实上当安格发出那颗毁灭弹之后,费列德知道躲不过,而且毁灭弹的速度太快了,无法跃迁的情况他所能做的最快反应就是打开一边的磁场吸盘。不过这东西可不比飞舰那些反应速度那么快。黑雾完全笼罩他也不是一秒就能完成了。就这拖延的时间就导致了现在的境况。费列德虽然被成功吞入磁场吸盘,又按照设定好的地点被吐出,但吐出时他的身体已经被爆炸冲击及。
安格确实狠辣,要不是一开始他们将计划和场面布置得如此周全,他和修的武力值又绝对彪悍,安格说不定不会死。最后他选择玉石俱焚也可以说是当时的条件之下唯一的最好的选择。
夏淡浑身冰冷的看着浸泡在那液体中的费列德,控制不住自己手指的颤抖:“他怎么了?”
米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不用担心,费元帅虽然是重伤,不过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淡看着包裹在费列德周身的水:“这是什么?”
米尼耐心解释道:“重塑液,它能帮助费元帅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受伤骨骼,肌肉重组,从而完成整个身体的修复。”说着他指了指费列德完好的胸腹处:“元帅的心脏保护得很完好,除了手上的伤口愈合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以外,其他地方应该一个月就能恢复了。”只要不是心脏或者是脑部受到重创,那么他都有修复的办法。
夏淡无意识的点点头,坐在放满了重塑液的浴缸边上看着依旧陷在重度昏迷中的男人出神。
他没有死。她抚了抚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胸口,幸好。
米尼站在身后劝慰的道:“现在已经没大问题了。”
她点点头,甚至不顾有外人在场,低头吻了吻费列德略显冰冷的唇,她的喉咙发涩得厉害:“你要是敢死,我就带着我们的孩子改嫁给你最讨厌的人。”
“你敢。”一声略显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夏淡猛然抬头,瞬间和费列德的眸光对上,那双蓝眸深如寒潭。
夏淡强忍许久的泪就这么下来了:“你看我敢不敢。”
费列德抬起满是伤痕的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神情中带上了几分无奈:“笨蛋,哭什么。我说过我不会死。”他是不败的战神,只要他的心脏和脑部还在他就能顽强的活下来,带给他的对手噩梦。
勉强说完这句话,费列德又陷入了昏迷中。米尼说费列德现在需要休息,夏淡便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整整一晚。
日升月落,天边出现了一丝白光,黑暗散去,朝阳升了起来。
身后的费列德正陷入安睡状态,呼吸均匀,生命体征正在复苏,身体上的伤口也在一点一点被修复着。
夏淡抱着两个对这个世界来说仿佛希望一般的新生命缓缓走到了窗边。
初升的朝阳仿佛在预示着旧时代的终结,新时代的到来。
历史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时转物移,数月前的某一天,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首次登陆了姆斯特号。男人黑色的大头皮靴踩在飞舰钢化的楼梯之上,蓝眸中凝聚的威压让这伙抢掠惯了的星盗都忍不住胆寒。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姆斯特号的会议室内:
修双腿交叉着,没什么形象的坐在会议室的桌上,怀里抱着一篮新鲜的水果,手上拿着一个啃着:“费元帅,如果我没有失忆我记得我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