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一致的忽略了阿蛮的澄清,仍是讨论得热火朝天。
阿蛮很无奈,早知道他就不救那个家伙了!惹来一堆麻烦!
阿蛮“嘭”地关上房间门,阻隔咖啡厅里的噪音,而镜形而也很厚脸皮地跟着阿蛮进了房间。
阿蛮的房间用三个字能够形容,“脏”、“乱”、“差”。衣服随手摆,垃圾到处扔,被子团成一堆堆在小小的单人床上。
镜形而很无言,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难怪阿蛮的脾气这么暴躁。
阿蛮把镜形而透明化处理,在一堆一堆的不明物体中寻找他的香烟。
“和雨流俊树接吻的感想是什么?”镜形而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阿蛮怒,光那些女人和银次那个迷糊说他也就算了,镜形而这摆明了是调侃他,“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那个是仪式!”
“仪式?”镜形而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白西装上的灰尘,“我们也来进行一次仪式如何?”
不等阿蛮有所反应,镜形而箍住阿蛮的腰,把人抵在墙上,这个姿势倒和他们上次在小巷里的非常相似,不过两人的方位换了。
镜形而说:“美堂,我的火是被你挑起的,你得负责灭了它。”
说着,镜形而就吻住了阿蛮那欲开的口,不失温柔地摩挲阿蛮的唇瓣,阿蛮这下是愣住了,他还没料到镜形而这家伙会真的吻上来。
趁着阿蛮分神还不在状态的当口,镜形而竟将自己的舌探入阿蛮的口腔,得寸进尺。阿蛮一激灵,这才算回过神呢。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压制住他就不是美堂蛮大爷了,他用上巧劲在镜形而腰间一捏,捏得镜形而身子发软,阿蛮一个转身就把两人的位置颠倒,取回了主动权。
阿蛮说:“镜形而,本大爷的便宜可还没那么好占。”
镜形而嬉皮笑脸,戏谑地盯着阿蛮,阿蛮很不爽,这个人真是让他生气。他勾住镜形而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这边一送,两个人吻了个结实。阿蛮虽说也没交过女朋友,但好歹不是银次那样的纯种处男,这方面也是有经验的,再加上镜形而刻意的引导,这个本是带着报复性质的亲吻渐渐变了味儿。
小小的房间粘腻的水声轻响,格外清晰,暧昧而□。
良久,阿蛮松开镜形而,咂咂嘴,“味道不错。”
“你是不是要说多谢款待。”
阿蛮鄙视,“到底谁占先占便宜。”
镜形而不置可否,奇异的,这一吻让他的火消了,可在内心深处,似乎有另外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银次收到了赤尸的邀请,请他一同去无限城外围新建的拟真鬼屋游玩。
拟真鬼屋是马克贝斯名下产业,和普通的鬼屋不同,这个鬼屋采取的是最高端的技术,装鬼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虚拟影像,换句话说,这些鬼在鬼屋这个范围里他们就是真正的鬼。有着鬼的习惯,鬼的动作,鬼的思维模式。
银次对怪力乱神的玩意儿一向是敬而远之,可赤尸说这是报酬的一部分,让银次不得不硬着头皮应约。
在鬼屋门前,银次装可怜扮无辜,祈望能博得赤尸的同情放他一马。可惜的是,同情心这种东西豺狼医生向来欠缺,他笑得人畜无害可总让银次觉得杀机毕现。
鬼屋内部黑黢黢一片,赤尸握住银次的手,十个手指头紧紧相扣,“银次要抓紧我哦,不然你要是走丢了就和这些鬼做伴过完一辈子吧。”
银次脸上莫名发烧,乖乖地回握赤尸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鬼屋很大,鬼怪很多。
吊死鬼,断头鬼,食气鬼,罗刹鬼,座敷童子……银次被吓得够呛,而比起赤尸,这些鬼也偏好银次,常常追得银次满屋子跑,哇哇乱叫,而他在跑的过程还不忘记牢牢牵着赤尸,他可不认为赤尸说的走散了就把他扔在这里的话是骗人的。赤尸也不介意,倒是颇有趣味的配合银次跑上跑下。
就算银次是超人,跑久了也累得慌,他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赤尸完全是无事人的样儿,这让银次很不平衡,赤尸先生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了啊。
这边厢还在胡思乱想呢,那边厢一个披头散发皮肤青色悬在空中的女鬼就朝银次俯冲而来。银次“啊——”的大叫,也顾不得形象,树懒一样地扒在赤尸身上,他几乎是本能地依靠赤尸,谁让赤尸先生是这个鬼屋里唯一让他有安全感的人类呢。
赤尸手术刀轻轻一划,那个虚拟的女鬼就被划成两半,分散成小颗小颗的离子。
赤尸笑意盈盈,“银次,安全了。”
银次不吱声,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赤尸的姿势多么怪异。他双腿盘在赤尸的精瘦有力的腰上,胳膊搂着赤尸的脖子,就算是和阿蛮他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怎么了?银次要我抱着你出鬼屋么?”
银次的脸“刷”地红成熟透的苹果,烫得能煮熟一个鸡蛋,他忙不迭地和赤尸面对面站好,“谢谢赤尸先生。”
“感谢我要拿出诚意啊。”
“诚意?”
赤尸也不指望银次这个迟钝的小孩儿能懂得他话里的意思,他单手拥过银次僵直的身体,然后亲了亲银次的脸蛋。银次大脑当即当机,缩成软趴趴的一团瘫软着思考不能,动弹不能,唯有一句“赤尸先生亲我了”在脑海中回荡。
赤尸也不欺负人了,把人提起就回了他的家,让银次继续履行他的还债义务。
act9珠宝夺还
正午,阳光炙热,蝉鸣声声。
笑师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颓丧得全没了平日里天塌下来自有别人顶着的乐观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