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3女王夺还
“工藤邪马人,卑弥呼的哥哥,是我亲手杀的。”阿蛮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
冬日的夜晚下起了小雪,新宿的街头一反常态的寂静。阿蛮的烟头在雪花中忽明忽暗,升腾的烟雾蒸发了飘落的雪花。
阿蛮畏寒地搓搓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几分邪肆,“邪马人和卑弥呼是我最初的重要的搭档,我却杀死了那个如同我哥哥般存在的男人,银次,想知道为什么么?”
银次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给阿蛮裹上,“阿蛮,我永远都是你的听众。”
阿蛮笑了,他揉揉银次毛茸茸的脑袋,“笨蛋,你都被许配给豺狼了,还说什么漂亮话。”
银次皱皱鼻子,“话不是这么说的。阿蛮,就算你有了镜形而我有了赤尸先生,但我们是羁绊最深的闪灵二人组这一点永不会变。你是我天野银次最重要的朋友和搭档,上一辈子是,这一辈子也是。”
阿蛮扔掉烟,把银次冰冷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插|进兜里,他说:“哪儿来上一辈子啊,笨蛋。”
银次安安静静地靠着阿蛮,两个人在大街上相互依偎,仿佛彼此就是自己世界的全部支撑。
“我是从一个被称为魔女皇后的死老太婆那里继承了[不现之眼],也就是[邪眼]的人,而邪马人只是一个为了杀掉我这个人而存在的[诅咒]。卑弥呼和邪马人,他们两兄妹都是为了完成这件事而活着的[祭品],也就是[巫毒之子]。
“[巫毒之子]是被堕胎的孩子,在被打入冥府之前被带回来,并且为了实行巫毒的诅咒,而再生并且成长的孩子。虽然那些孩子能够活下来,但是生命会被一分为二,会变成靠着爱与憎恨活下去的两个自我。一般而言,男人会活到二十八岁,女人会活到十七岁,两个分离的自我会彼此吸引。
“死老太婆说过,爱与憎就像镜子的两面,但只要这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就会成为最强的力量,并且诅咒敌人,那就是[巫毒之子]的诅咒。”
银次插嘴,“那么卑弥呼小姐……”
“嗯,她的十七岁生日快到了。其实在和邪马人和卑弥呼搭档时,我就得知了他们是咒术师那一类的人。咒术师,也就是魔女的敌人,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消灭与他们对立的魔女。邪马人说过,毒香水是让他们施展术的触媒而已,他们有一百多种毒香水,但真正擅长的顶多七种。需要借由触媒来施术法的只有咒术师。他们会给我带来危险,但是我贪念他们的温暖,舍不得离开。
“我们一起过了几年都相安无事,我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可是邪马人二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我们快乐的时光就凝固了,打碎了,再也找不回。那一天邪马人支开卑弥呼,郑重地要求我杀了他。我拒绝了,歇斯底里地冲邪马人咆哮,说他是我的搭档,我的伙伴,就算我自己死掉了我也绝不会伤害他。呵呵,可是,我违背我的诺言。当镜子中的那个带着仇恨而来的邪马人要将我置于死地时,我的战斗本能觉醒了,我杀了镜子中的邪马人。我天真的以为镜子中的邪马人死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但事实是,镜子外和镜子里的邪马人,他们虽是两面,却是一体。镜子中的死了,镜子外的也活不成了。”
阿蛮掏出打火机,往事让他心浮气躁,他需要香烟来平复他的情绪。
阿蛮的打火机上刻有“k·y”的字样,造型简洁大方。这是邪马人曾用过打火机,也是邪马人留给他的唯一念想。由于被经常使用,“k·y”两个字母不再清晰,几乎被磨平了。阿蛮凝视着打火机,不由得出了神,那么远的事儿,他以为那些记忆将会被他尘封一世,却不想这么轻松地就说出了口。
“阿蛮,你还有我!无论横亘在我们前面的是多么艰难的道路,我也会陪你走下去!”
阿蛮笑了,与银次额头相抵,他们不是情人,但他们却比情人更加亲密,他们是最好的伙伴,是羁绊最深的两个人。
“银次,你要想好了,会堵上性命的。”
“阿蛮,tbackers的s就是代表了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而且,一代不是说过么,夺还专家的工作就如同把乱掉的拼图重新拼起来,慢慢拼出未知的图画,但是真正的图画在最后一张图拼上去之前无人知晓。所以既然接下了一个工作就要做到底,看着拼完的图画,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们的图画才刚刚起步,谁知道最后一片拼图拼上去会是什么样呢?没准等着我们的是更加美好的未来也说不定。”
“你真是个乐天派。”
雪,依旧在下。
可阿蛮和银次都不觉得冷了,他们在街道上追跑,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艰难险阻,有最信任的伙伴和自己一起面对,还有何可怕呢?
黑弦,能激发人的潜能,让一个平庸的人成为一个出色的打手。
花月手起弦落,一招解决了几个天真地以为凭借黑弦就可以将曾经的战栗贵公子踩在脚下的不自量力的家伙。几个大块头被花月这么纤细的人给掀飞,面子上挂不住,大吼着又要进行下一轮攻击。花月却厌烦这种没有悬念的打斗,他用弦将几人缠得如若蚕茧,手指在弦上轻轻弹动,好似在弹奏一曲优美的曲子。
曲毕,那些大块头都痛苦地吼叫,力量急剧流失,那花费了他们好几十万的黑弦符号被抹去了。
“靠,你这个娘娘腔,老子这玩意儿可花了几十万!”这人不知死活地吼完,嘴巴就被弦给封的死死的,还被花月给摔出十米开外,痛得想哭爹喊娘却一个音儿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