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度说完,就带着笑师从峡谷踏过,花月见士度在空中行走如常,惊诧不已,细想之后,也大致明白了原理。
这个幻影并非普通的幻影,要是有百分之一的怀疑,士度和笑师都会掉入深渊,万劫不复;相反,百分之百的坚信的话,行至半空如履平地也是必然。
花月目送士度和笑师二人,几枚钢针忽然向他飞去,他堪堪躲过,那钢针刺入土地三寸有余,可见其力道之猛。
十兵卫淡然开口,“弦之花月,我们的战斗,是否也该开始了。”
act5生命夺还
风鸟院流弦术系出名门,名满天下。花月作为本家嫡长子,身份更是尊贵。
风鸟院每一任家主都会有一个主治医师,而作为下一任准家主的花月,更是早早地就被母亲配备了一个年龄相当的孩子作为他的医生以及玩伴。
这个人就是,笕十兵卫。
花月和十兵卫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比常人。再加之小时候的花月往往着和服,有着女性的容貌和柔弱,更是让十兵卫疼惜不已,处处以花月为先。
守护,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当十兵卫忽然惊觉,他生活的重心早就围绕着花月了,想改,也改不了。
感情,在慢慢变质。
随着年龄的增长,花月出落得越发秀美,雌雄莫辩的容貌吸引了不少青春少男少女,可无论接到多少表白,花月也不过清浅一笑,短短的“对不起”三个字将人打发,粉碎了无数芳心。
十兵卫曾调笑,“花月你眼界真高,你的追求者中不乏俊男美女,就没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
花月静静地瞅着十兵卫,笑得意味深长,“入得了我眼的人,当然是有的。”
莫名的,十兵卫的心鼓噪了,在花月的逼视下,他红透了脸,他暗恨自己没用,总是被花月三言两语弄得不知所措。
暧昧,是一层窗户纸。
两个小孩儿都懵懵懂懂,谁也不去捅破。那时,他们还不太了解什么是爱情。
后来,风鸟院被灭门,在大火中,十兵卫拼死救出花月,遵从花月母亲的遗言,“去无限城。”
无限城,这个谜一样的都市,被称为里新宿的地方,在这里,聚集了很多走投无路的人。
走投无路,不是被仇家所逼,就是天理不容。
对两个小孩子而言,这里,犹如地狱。
危险,时时刻刻伴随他们。再加上花月的长相,惹来的麻烦不计其数。
在这最无助,最困难的日子里,花月和十兵卫,两人互相依靠,互相取暖,互相支持着活下去。
花月扪心自问过,那一段最艰苦的日子里,要是没有十兵卫的话,他独自一人是否能活下来,答案,是否定的。他很强,但还不足以强到以一个小孩的力量抵抗那么多的大人。每每午夜梦回,朦胧中见十兵卫睡在身旁,他都无比庆幸,是这个男人,给了他存活的动力。
在无限城时日久了,以花月的聪慧和手段,他已掌握了在这里活下去的方法。他和十兵卫一起建立了“风雅”,这个组织很快在无限城下层地带走红,更是很多人慕名加入。
同伴多了,寂寞也就少了。
但花月,却越发不满足,他不愿和十兵卫暧昧下去,受不了他和十兵卫的关系永远被定位为“朋友”、“伙伴”。
青梅竹马的心电感应真不是盖的,花月和十兵卫竟选择了同一天对对方进行表白。
花月说:“十兵卫你喜欢我吗?”
十兵卫说:“花月我喜欢你。”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说完,都腼腆地笑了。
花月永远也忘不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两人都是愣头青,嘴对嘴亲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十兵卫焦躁地咬伤了花月的唇,事后又心疼得不得了,花月哈哈大笑,这样的十兵卫真是可爱。大约是被花月笑恼了,十兵卫捧着花月的后脑勺又狠狠吻下去,这下却是无师自通,本能的就将自己的舌送入花月口腔中攻略城池。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画面温馨而美好。
但转眼,物是人非。
右腿小腿上中了一根钢针,痛得花月冷汗直冒。十兵卫也好不到哪儿去,多处肌肉被弦割伤,出手也不若先前那般快捷。
“花月,和我战斗你还敢走神?你想死么?!”
两人都对彼此太过了解,这一个招式之后对方下一招是什么都能预料得到,这场缠斗,耗时太久。
花月想,该结束这场战斗了。
“十兵卫,我们曾相濡以沫,如今却刀剑相向。我不怪你,也不怨你,各为其主,各司其职,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信念,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正合我意。”
“演奏着自然万象的,我的秘笈萌芽,风鸟院弦术,[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流水之刃,大洪水!漩涡!”
弦,更急了,若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十兵卫包围其中,竟是无处可逃。
十兵卫也不怵,他同样使出了绝学,“笕流针术·奥义,[土蜘蛛]!”
飞针从地面冒出,和花月的弦撞到一块,双方攻击相互抵消,消弭于无。
花月瞳孔收缩,“十兵卫,你竟然用黑针!”
所谓黑针是用埋葬在灵峰富士山一下一千公尺深的黑色磁矿所打造,可用[太极石]的磁力进行操控。此针是笕流针术独创绝招,杀伤威力极大,却也是一把双刃刀,伤人伤己,很少被使用。
十兵卫说:“遇到你这样的强敌,我也不可能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