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点点头刚想离开就被李子书叫住。
“这两份文件还是不要麻烦许律师了,在唐人街随便找个律师帮我看看,没问题就打给这两家确认!”李子书作为一个普通人见识可能不大,但是绝不会犯傻,这年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
顾命大臣,没错鳌拜鳌少保也是顾命大臣,许立人真的那么忠心?
疤脸身子一停,没想到他会改主意,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对方离去,李子书眯起了眼睛,“荆棘?看来要持续打击犯罪了,将自己的安全交给疤脸也许没问题,但是鸡蛋永远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致远外忧内患,还是安全第一!
原来的李子书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夜幕降临,李子书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短短几天人生变化无常,他在思考接下来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儿。
他在思考,tony同样在思考,清冷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被带回fbi分局之后没有人过问他,被扔在一边,这让他有些憋气,看着对面的玻璃tony撇着嘴。
“我知道你们在看,无聊吗?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啊,我的律师什么时候到?我会保留投诉的权利!”
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玻璃对面黑人胖子莱文和拉丁男子鲍勃正观察着他。
“看起来他很镇定,这家伙就不知道害怕吗?那么多部门联手总会找到遗漏的地方!”胖子一边吃着玉米卷一边问着同僚。
“因为致远是个大企业,李家的律师早把一切安排的很完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起诉他,地检署的人忙碌了一晚上,他的手下已经认罪,很难达成交易让他们指认tony换取减刑!”
鲍勃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拥有庞大律师团的致远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容易,也不会让其存在长达八十多年!”
正说着门打开了,老头子斯蒂芬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身后的黑人青年锁上门,站在门口。
“终于有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们逗我玩呢。”
“tony吴,初次见面,我是斯蒂芬!”老头子坐到对面,脸上带着微笑。
“这个见面真是让人无法忘记!”tony脸上恢复了轻蔑的笑容,身子往后一靠,双脚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举动让边上的黑人青年非常不满。
“听说之前你很生气,现在看来恢复的不错!”老家伙没有生气,反而开始打趣对方,掌握着主动,企图勾起对方的怒火,造成情绪的失控。
“进来之后我就想通了,有人在针对我,对方躲在暗处我生气也没用,能告诉我是谁吗?别说你不知道,能把我带回来,你就是这次的推手!”tony懒洋洋的看着对方。
“不愧是致远最有前途的年轻人,很多人以为你嚣张,做事不计后果,但其实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会省去很多麻烦!”斯蒂芬双手合十看着对方。
“你想要我做什么?”tony放下脚,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
“我能让你做什么?我是fbi,你是个贼!”
“哈哈,你真幽默,把我带回来就有目的,你应该知道地检署没法起诉我!”把头放在双手上,tony露出一口白牙。
“看来你对你的手下很自信。那么我该告诉你一点什么呢?许律师来了,但是没有第一时间见你,而是去见了你的手下,杰!”斯蒂芬双手的手指开始随意的晃动,胸有成竹的看着tony。
“该死的,他想整我!”tony的脸色终于变了!自己的手下不会出问题,但是许立人出面就不好说了!如果对方要杰反咬自己一口,可能性很大。
“不,你搞错了,他不想整你,举报你的人是你的老板!”
听到斯蒂芬说完tony脸色阴沉,“没想到是他,有意思,我们的小老板真不一样,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我以为他会对付我,但没想到是这样!”
“你不吃惊?”斯蒂芬掏出一根烟递给对方。
“怎么可能?我真没想到,如果你不说,我很难往他身上猜,该死的,李家的人果然不一样,我还以为他就是个要面子硬撑的孩子,厉害,居然借刀杀人!我承认我小看他了。”
“我也没想到!”斯蒂芬同样苦笑。“你们说的规矩对他没用。”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是什么用意?让我生气,然后放我出去大闹一场,造成致远的内乱?或者说,你需要我,扳倒致远集团!”tony直起身子,他明白自己的价值,那就是集团核心的身份。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斯蒂芬有趣的笑了。这个家伙一直隐藏的很好,表面嚣张容易愤怒,其实很有头脑。
“嗯,我想想!”tony吸了一口烟,“肯定会闹一下,也许会干点大事,总之我需要泄!”
“所以我才让人带你进来,我需要稳定,至少目前是。想要一下扳倒致远不太实际,我做事只会选择能达成的目标。对于无法达成的,我会选择无视。”斯蒂芬说出了意图。
“稳定,所以你帮他对付我?”tony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选择的是他,而不是我?我也可以做到稳定!”
斯蒂芬摇摇头,“不,你不行,他才是老板,而你仅仅是个员工!”
“如果他只是个废物呢?”tony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也是个有价值的废物,而且价值比你高的多!”
这句话深深刺进了tony的心里。如果他是废物,你连废物都不如!
“你想让我做什么?”tony的声音变得很压抑。
“目前只有一点,老实点,你和湾区卡特尔在联系,我们收到了消息,最近别找麻烦。”斯蒂芬也收起了笑容。
“好吧,你是大佬,你说了算!”tony丢掉烟头,双手抱着后脑,忽然笑了,“艹,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