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昂着头,没有低头,手也没有松开:“长崎蛋糕。”
想回去了。就连他本来没答应的事情,我都用肯定的陈述句给封口了。
啊这,女朋友撒娇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他眼里的情绪大概是这个意思,五条学长眼中的苍青色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刻显露出几分说不上的冷清感。我听见他说:“那你先回去吧。”
“晚安,好好休息哦。”他这么说。
当然,他不这么说我也会的。
我还没吃过晚饭,现在还是四五点的时候,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不想说能不能把晚饭给我留一份,我又担心半夜醒不过来。
于是在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最后化为了一句:“好。”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喜欢他,可是我却不敢吐露出爱意。那些微的喜欢在我说出口之后,都会变为诅咒。
我与五条学长是同一个看法,爱是这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但是,我也不可能在现在就会说出口。所以我把修罗场留给了五条悟。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他帮我解决——至少在刚才,他亲口答应了,要帮我解决这件事。
一路上我还想着诅咒的事情,脚下的高跟鞋声音在走廊中都没那么响亮了。一声又一声回响在这还算宽的有着瓷砖的走廊中,我在走进自己的宿舍里之后,只来得及洗漱,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事情有很多,比如今天约会的情况的反思还有之后彭格列可能会打来的电话或者发过来的消息,甚至还有更多的更加难以处理的事件,还有八年后的优奈的死和涉谷事件中龙之介和我自己的死……
还有更多。
比如我……会在某一天与五条悟结婚,改姓五条。
但是此刻的我大概没有力气去想这些问题,浑身的酸软都在告诉我:该休息了。
于是在这些许的清醒时间过后,我又扛不住睡意,睡着了。
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的我来做就好了。
夜半的时候我醒了。
夜半是我抬眼看了眼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出的深沉的蓝黑色天空后,我如此判断。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来呼噜一把脸,穿着睡衣的我去洗漱间洗了下脸。
因为我现在要出去觅食了。
——与其说我是饿的,还不如说我是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
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
看了看手表,我才发现其实说是夜半也并不准确,现在是凌晨两点。也许夜猫子没睡,但我却会避免熬到这个点,这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