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她太过放肆大胆,让他觉着自己轻浮狂浪,因而不快
不过,要早知道用这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溃退,那她早该这么做啊。
正在呆兼后悔,车窗给轻轻一敲。
阑珊将车窗打开,却见是赵世禛站在外头。
四目相对,阳光下荣王殿下的容颜依旧如玉,鲜明夺目,只是脸色有些许明显的不自在。
然后他将手拢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声“你先回去,本王得闲就去咳,找你。”说完后,竟又是一声又假又干的咳嗽,然后才转身去了。
阑珊懵,竟忘了答应他。
飞雪恭送了主子进了衙门,这才松了口气,翻身进了马车内。
看着阑珊半是颓丧半是迷惘的表情,飞雪疑惑道“你们”本是好奇心难以按捺想打听打听,可又知道有些事情不该自己插嘴。
何况方才在公主府内,赵世禛明显是生气了,幸而看着不似是要责怪她的样子。
阑珊却喃喃道“小叶,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飞雪愣神“你做什么了”
阑珊羞于启齿,只说“总之,我好像惹了殿下不喜。”
飞雪诧异“不喜”她回想方才偷窥赵世禛下车时候的神情,虽然看着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但怎么也不像是个生气的样子。
阑珊叹了口气,肩膀也垂了下来“我是挺没用的。”
飞雪哑然“到底是怎么了是跟主子吵嘴了因为公主府内的事情”
“那倒没有。”阑珊急忙否认。
飞雪疑惑“那么、你总不会给主子脸色看了吧没有多顺着他些吗”因为在公主府内自己有些失职,飞雪可还盼着阑珊哄赵世禛高兴,毕竟他若是不高兴,迁怒自己的可能性就更大。
“没有给脸色看啊,”阑珊认真想了想“而且这次是很顺着的。”
主动亲他还不算顺着吗那要怎么做才行
飞雪给她弄糊涂了“那么又是什么惹他不高兴”
“算了算了,下次不这样了就是。”阑珊不愿意再说,无力地将脑袋耷拉下去。
飞雪抱着双臂,哭笑不得。
在公主府的那一场折腾后,阑珊本来担心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不出两日,果然有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而且也的确很不堪。
可是流言的内容,却让阑珊在意外之余简直“惊为天人”。
原来那流言竟是说,华珍公主殿下因仰慕工部进的舒丞的人品才华,特意召入公主府,两人于花厅之中意图勾搭。……
原来那流言竟是说,华珍公主殿下因仰慕工部进的舒丞的人品才华,特意召入公主府,两人于花厅之中意图勾搭。
谁知驸马闻讯而至,因此窥破了两个人的私情,温驸马醋意大由此大闹,把花厅都砸了,据说那琉璃花厅是当初驸马特意为公主建造的呢现在竟然落得这个结果,也是叫人唏嘘。
这是飞雪从外头打听了来的详细版本。
说完之后,飞雪乐不可支地说道“你说可笑不可笑,跟真相竟是离题万里,黑白都颠倒了,但那些人偏信誓旦旦信以为真。”
阑珊想到那日温益卿一怒之下叫了奴婢们进来,他夫妻两人说的那几句话,的确够叫人误会的了,因此传出如此的流言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这两天温益卿都没有来部里,却让阑珊有些担心。
无奈一笑“有没有说过温郎中怎么了”
飞雪道“郎中在部内告假,说是病了,但奇怪的是”
没等她说完,阑珊又忙摇头“不要说了,横竖跟我无关。”
当初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如今自己何必替他操心
她坐回椅子里,看了会儿卷宗,总有些心神不宁的,不小心碰了一支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阑珊慢慢抬头,闻着味道,现是从自己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她忙将抽屉拉开,却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东西。
那是一颗红褐色的药丸,瞧着眼熟。
飞雪在旁瞧见“这个”
阑珊将药拈了出来“是不是在翎海的时候,那姓金的侍卫身上掉出来的、温郎中的药”
飞雪闻了闻那味道,点头“怎么舒丞这里竟有此物”
阑珊看着这丸药,蓦地想起上次温益卿曾在自己这里坐过,难道是他在那时候留下的
可他到底是有意而留,还是不小心遗落
这日从工部出来,乘车回家,路上阑珊打量外头街景,忽地问飞雪道“我记得这条街上有一个挺大的药铺,咱们在那停一停车吧。”
飞雪忘了那颗药,还以为她想买点什么,陪着她下车入内,才想起来“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