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头自然是小婵。
虽然不明白小姐要自己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但自幼跟在魏浣初身边,她早已经习惯小姐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也不让你问是什么原因的事情。
比如,最近她就一直在睡大觉,睡的没完没了,睡的昏天暗地。
所以今儿小姐好不容易动弹了,她很高兴。
她本以为魏浣初做完这件事应该就好了,谁成想回到城头找到她,她还是之前那般睡眼惺忪。。。
一起回到家中,小姐又去睡大觉了。
小婵不得不坐在了她的房门外,看着眼前京王府内唯一造景造出了奢华感的假山小湖,撅起了小嘴。
实在无聊,她就去沿着塘边寻了些小石头,打起了水漂打时间。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打水漂的声音有点大,还是怎么了,打到第六的时候,这些天一向不管不理不问她的小姐竟然折返了回来。
“小姐。。。打扰你了?”
魏浣初看着眼前的假山与小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
小婵没接话,因为小姐说完就坐在她旁边,顺手抄起了一颗她打水漂用的小石子,并簇起了如画般的黛眉,似在思考。
前生是在今天与师弟第一次分别。
初遇的美好,以及经过了数天的相处之下情愫渐生,离别时自然十分不舍。
可,自己怎么这些天一直陷入在这些回忆之中,却忘记了后来那些和师弟的纠葛故事?
尤其想起他那个虽然自己能理解,但却也把自己伤透了的决定。
这不就是为何,自己今生也要如此纠结到底见不见师弟的原因?
所以没见到他,自己为何这十天来要过的如此这般伤心欲绝,自哀自怨。
不是,自己是不是有病?
这种狗男人,值得自己只能靠入眠来度日?
这种狗男人,今生不见不应该庆幸吗,自己到底在伤心什么,怎么只记得初遇时的美好?不记得之后的疼!
没有他,未来虽看似危机四伏,但一定比有他在好。
魏浣初想到这里,这些天眉宇间的郁结忽然全部散开,整个人似都明媚了起来。
“呼~~!”
可能睡了九天经历太过旺盛。
魏浣初将所有力量灌输在了手中的小石子里,猛然一甩后,整个人的身子都跟随着转了一圈。
小婵只听‘咻’的一声脆响。
又见那自己挑选的扁平石子在小湖平静的湖面上,连跳二十四下,最终一跃离开湖面余势却未止,竟是直接击穿了对面房间的窗棂,一阵钉钉哐哐之声响起,那敞开的窗户里能看见竟是冒起了些许尘烟。。。。
“小姐,那是王爷的书房,里面有很多他收藏的。。。。。”
魏浣初一翘嘴角道:“走。”
小婵问:“小姐去哪儿?”
她俏脸迎着光,清喝了声:“去修行~~!”
……
破云观的牛鼻子老道送走了师太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准备喝酒。
他喝酒有瘾,早上喝、中午喝,晚上也要喝,观里挣的那点钱,其中一部分让他给换成了酒,另外一部分用来吃喝退以及。。。
徒儿们要是敢抱怨一句,他就破口大骂,临了一定是那句:“拜了一辈子道祖,我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观里要是哪天宰了个冤大头香客,他就会数着银票或掂着银子,想起自己的梦想:“啥时候能攒够十万两啊。。。。”
牛鼻子老道的梦想是攒够十万两,告老还乡,安享天年,至于这破道观,当然是传给他最得意的大弟子。
所以大弟子,每每听到这话时,都觉得他这辈子没啥盼头了。
其实他师傅牛鼻子老道心里门清,攒够十万两是不可能攒够的,估计自己得死在观里了。
破云观近几十年就是如此过的,师傅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徒弟清粥咸菜省吃俭用。
总之就是这么个烂玩意,就是赵乘风前生修行上启蒙的师傅。
后来就是这么个烂玩意,在周天即将覆灭,强敌来犯之际站在破云观飞檐上,面对漫天的人丝毫没杵一点儿。
天上有人问:“道友,可是同道中人?”
道教遍布九州四海,道观都同根同源,值此围剿周天之际,其实是在问老道,你投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