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快将我的外衫拿过来。”
温璃一边吩咐,一边下了床往外走。
那镯子若真是血玉琉璃镯的话,她不能坐视不理,那里面可是有让人查不出来的剧毒,还有特殊的作用。
“小姐,太医说你这两天要多休息。”
立春嘴上这样说着,手上也没停,将外衫拿了过来。
“放心,我没那么娇弱。”
温璃快将外衫穿上,带上立春,出了院门,远远地跟着温娇娇。
看着她来到家中池塘的另一边,进了她生母陈氏的院子。
温璃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下,眼睛望着湖面,灵识却观察着陈氏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丫鬟婆子各司其职,看起来比阮氏的院子还规矩森严。
正房旁边的耳房布置了一个小佛堂,陈氏正盘膝坐在佛前念经。
红竹守在门外,温娇娇推门进入耳房,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陈氏念完经,温娇娇才道:“娘,温璃没有死,最近阮氏防得很严,我没有机会。”
“你太急躁了。”
陈氏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道。
看清了陈氏的脸,温璃低声自语:“若是陈氏的脸没有伤疤,这大黎第一美女的名号可轮不到温娇娇。”
陈氏原是博望侯温若涵手下将领的女儿,一直在战场的后方帮忙。
一次敌袭时,陈氏的父亲为救温若涵而死,陈氏极美的脸也被流箭划伤。
陈氏破了相难以嫁人。
温若涵感念她父亲的救命之恩,便将她纳为妾室。
“魏王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以后很可能就是大黎的皇帝,若是我能嫁给他,以后我就是皇后,何愁娘的……”
“娇娇,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忘了两年前的事吗?”
陈氏打断了温娇娇的话,语气有点严厉。
“我没忘。”温娇娇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给阮氏下毒,本想趁她生产之际,让她一尸两命,谁知让父亲现了端倪,将她救下。母亲为了打消父亲的疑虑,在院子里建佛堂,为阮氏那死婴诵经祈福,让母亲的计划不得不停止。”
温璃一手托着下颚,一手轻轻地敲着石桌。
原书中写着阮氏身体不好,今日她也见阮氏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白,原来不是因为两年前她诞下死婴造成的,而是温娇娇给她下了毒,坏了身子的根基。
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就得承这份因果,原主的母亲和哥哥们就由她来守护。
脑子里想着其他东西,灵识那边也没放松,继续观察。
“可是,我不趁父亲离开京城期间动手,等父亲回来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温娇娇神色狠厉,语气有点疯狂。
陈氏走到温娇娇的面前,将她握紧的手掰开握住。
“你父亲去了边疆才十几日,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还有时间,慢慢来。”
温娇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低头道:“我知道了。”
这时,陈氏现了温娇娇手上戴着的红色镯子,脸色阴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语气冰冷。
“你想用这个镯子干什么?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这镯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温娇娇下意识地一惊,手腕吃痛,也不敢叫。
她本来就是想问问母亲,能不能用这个镯子对付温璃,没想到母亲的反应这么强烈。
她不敢触怒母亲,红着眼颤抖道:“我……我没想用,就是觉得漂亮想戴一会儿。”
“我说过这个镯子很特殊,凡是见过这个镯子的人,除非是你的心腹,都必须死!”
陈氏的眼睛泛着血色,语气中带着杀意。
温娇娇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模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抵到门上才停下。
陈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睁眼时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走到温娇娇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为了温璃和阮氏用这个镯子太浪费了,不让温璃嫁给魏王的法子有很多。你有最厉害的武器不用,却选择杀人这种最危险的方法。”
温娇娇实在害怕今日的陈氏,不敢抬头看她,低声问:“我有什么最厉害的武器?”
陈氏用手勾住温娇娇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看着她绝美的脸庞,缓缓道。
“你很美,男人都会喜欢你,你只需牢牢抓住他们的心,他们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的目光不要仅仅放在魏王身上,要放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