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好不容易将汤药给康熙灌下去,哄他睡下,胤礽坐在床前,揉了揉眼睛,已经是疲惫不堪。
李德全见此,小声凑到胤礽耳边劝道,“太子爷可要回毓庆宫休息一会儿,这几日,您也累得很,皇上如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您明早再来便是。”
胤礽摇了摇头,“无妨,我在这守着他。”
底下的奴才们陪着这父子俩折腾了这么多天,也委实精力不济,胤礽将他们都打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和康熙两个人。
那人如今正值盛年,本该是最康健有力的时候,这一阵偏偏自己没事瞎折腾,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神色疲惫的像个老人似的。胤礽盯着康熙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小时候,总是康熙在照顾自己,病了伤了耍性子了,胤礽便喜欢气鼓鼓地缩在被子里,那人总会好脾气地凑过来哄他,从来也不见他恼。只这一回他俩却掉了个个儿,躺在床上的是康熙,而胤礽则守在一旁。
当真论起活过了的年纪,自己似乎反倒比他大了不少,如此想来,倒也有几分滑稽。
支着胳膊倚在床边,胤礽不敢离康熙太远,怕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情,夜里无人察觉。这一夜,他大多时候都是浅眠,眯一会儿便赶紧醒过来,凑到康熙面前,试一试他的额头还烧不烧,帮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胤礽昏昏欲睡,却被康熙一声短促的叫声惊醒。胤祺自小跟着皇太后住在慈宁宫,康熙这几日在做什么,除了胤礽,便是他最知晓,此刻,胤祺皱着一张小脸,低声问胤礽。
胤礽摸摸他的头,安慰着,“放心吧,皇阿玛是天子,自然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将胤褆胤祉他们打走,胤礽一转头,便看着胤禩倚在乾清宫的红柱前,含笑看他。
“怎地,你今日当真如此紧张?”他似乎有些意外地问道。
胤礽挑眉,“你这是何意?”
“皇阿玛绝不会有事,他们不知,你却不是不知道的。我本以为你今日都是在演戏,却没想到,太子哥哥这是当真在担心皇阿玛吗?你可曾想过,若是皇阿玛这回没挺过去,顺利登基的便是你了。”
胤禩小时候生的眉清目秀,平日里都是一副天真小孩儿模样,此刻他含笑看着胤礽,眼里却带着三分讥讽,七分怀疑,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才几年的功夫,你便当真不恨他了?”
胤礽见胤禩这样,却突然觉得疲惫起来,低声反问道,“那八弟如今可还恨胤禛?恨到现在就将他置于死地?”
这话问的胤禩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
胤礽不再看他,只漠然往乾清宫内走去。
祭先人执意割
入了夜,好不容易将汤药给康熙灌下去,哄他睡下,胤礽坐在床前,揉了揉眼睛,已经是疲惫不堪。
李德全见此,小声凑到胤礽耳边劝道,“太子爷可要回毓庆宫休息一会儿,这几日,您也累得很,皇上如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您明早再来便是。”
胤礽摇了摇头,“无妨,我在这守着他。”
底下的奴才们陪着这父子俩折腾了这么多天,也委实精力不济,胤礽将他们都打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和康熙两个人。
那人如今正值盛年,本该是最康健有力的时候,这一阵偏偏自己没事瞎折腾,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神色疲惫的像个老人似的。胤礽盯着康熙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小时候,总是康熙在照顾自己,病了伤了耍性子了,胤礽便喜欢气鼓鼓地缩在被子里,那人总会好脾气地凑过来哄他,从来也不见他恼。只这一回他俩却掉了个个儿,躺在床上的是康熙,而胤礽则守在一旁。
当真论起活过了的年纪,自己似乎反倒比他大了不少,如此想来,倒也有几分滑稽。
支着胳膊倚在床边,胤礽不敢离康熙太远,怕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情,夜里无人察觉。这一夜,他大多时候都是浅眠,眯一会儿便赶紧醒过来,凑到康熙面前,试一试他的额头还烧不烧,帮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胤礽昏昏欲睡,却被康熙一声短促的叫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