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一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可以不睡觉,也可以一觉睡数百年,若是仅有自己独处,呆都可以呆上几天几夜。但是与其他人生活的时候也可以把作息与他人进行同步,适应能力极强。
硕大的脑袋把麒麟蹭得后退一步,摇晃一下才勉强稳住身体,“都说别叫那个名字啊!……我来找师傅,您有看见师傅吗?”
“嗯?在这啊。”祂微微起身,尾巴掀开,露出怀里睡在深色毛毯之中的小鸟,“还没醒。”
“噢,这就是您用自己的毛做的毯子吗?”麒麟看到了旁边那条格外大格外厚实的油光滑亮的皮毛,这在卡尔贝特的一众“作品”中,可以称得上最成功的。
“你说什么?”卡尔贝特一下惊醒,困意完全消失,祂语气幽幽的问:“刚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听错了吧?是听错了吧?这个秘密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怎么可能——
“您用自己毛做的毯子?”麒麟不解的歪歪头,“师傅有和我说过,难道不是吗?”
留云说的?
卡尔贝特将视线下移,用危险的眼神凝视身下的某只鹤。
留云:?
突然感觉有些毛毛的,留云把头从翅膀里伸出来,看到了一黑一蓝两只巨兽。张张嘴,还没等说话,就被一爪子摁在厚实的毛茸茸中。
抓着她的爪子没用力,但她也没法挣开,留云努力了一下,果断放弃挣扎,疑问道:“力王有何吩咐?”
“这毯子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力王以自身之皮毛制作。”留云伸着脖子,“有何不妥?这事璃月众仙皆知。”
璃月皆知……
这一刻,卡尔贝特深刻的与甘雨共情了。
祂摆烂的松开爪子,把留云赶下去,将毛毯收好,整只兽弥漫一股忧郁,阴沉沉的令人害怕。
形象救不回来了,这个提瓦特大6没救了,毁灭吧!
留云一脸疑惑,她扑棱着翅膀站稳,抖抖身体,用喙理顺身上的羽毛,“咳,甘雨来找本仙何事?”
“师傅……我的衣服。”麒麟满眼幽怨。
“已经改好了。”留云点点头,拿出衣服,骄傲的挺起胸膛。
“……谢谢师傅。”甘雨用元素力托起衣服,急急忙忙出去,还不忘捞一下她可怜的师妹,“午时了,申鹤等您很久了。”
“本仙这就出去。”留云目送麒麟离开,转头想问问卡尔贝特怎么了,却被身后的人阴恻恻的样子吓了一跳。
“咦!”留云吓出了重影。
“怎么了?”白宵已经变回人形,面无表情站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此刻被她带着寒芒的眼神一扫,留云顿觉大事不妙,刚刚要问的事也抛之脑后,“没、没事!咳。午时了,鹤儿该等急了。”
留云故作镇定的转过头,又悄悄偏头观察了一下白宵的脸色,战战兢兢的迈开步子,“鹤儿还等着,本仙出去了。”
她走了,留下一脸忧郁的白宵。
白宵慢慢踱着步子跟着往她离开的方向走,边走边做心理建设。
没事没事,留云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不就是璃月都知道了吗?
没事没事,留云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嘴里兜不住,你不也没说不能说啊。
没事没事,留云是好不容易才养大的啊,不能不小心打死了。
没事没事,这事说到底还要怪你自己,怎么被现的?被看到的就是你没现,不小心说漏嘴也是怪自己。
没事没事,力之魔神做的荒唐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名声又不能吃管它干嘛?
……
出洞府的那一刻,白宵已经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设,自我cpu结束。出了山洞,迎着阳光踏着水上石桥走到水面中央小岛的红色树下。树下有一石桌,三石椅,申鹤已经坐在那了。
“早上好,申鹤。”她笑着和申鹤打招呼。
“中午好,白宵。”申鹤回答,“师傅出去了,等会就回来。”
“嗯。”白宵找了个椅子坐下,百无聊赖扫了一圈,桌上有个酒壶和一些碗,还有镌刻在位置前的一小行字:
「此处借帝君」
左右看去,果不其然每个座位前都有,分别是:「此处居留云」「此处坐归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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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些痛苦的学习回忆顿时浮现脑中,头皮麻,莫名有种要长脑子的感觉。
白宵坏心眼的把面前那镌刻在坚硬岩石中的「帝君」扣掉,用特意长出的指甲在左边刻下「卡尔贝特」,右边刻下「白宵」。最后一笔落下,锋利的指甲缩回,手指又恢复以往的颜色。她满意的端详自己的杰作。
申鹤现了她在搞破坏,但她没出声问,只是用不明所以的视线看着她。
白宵心情好了些,拿过写着留云名字座位前的酒壶倒了一杯。是昨天喝的蒙德酒,她走前让留云打包的。
孩子还是有用的,留着吧。
“本仙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申鹤心心念念的师傅终于回来了,还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摘的草药。
她顺手从旁边捞了几条鱼,宰杀去内脏一气呵成,然后把鱼和草药一炖,短短数分钟,一份鱼汤就端到了申鹤面前。
她眼神慈爱的用翅膀摸摸申鹤的头,“鹤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