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新婚夫妻的相处,平稳地渡过了磨合期。
齐安自然不再躲着徐秀青。
依旧是两个单独的被褥,但也许是初夏气温愈高了,而齐安的体温一直很低,让她下意识地想与他一起。
徐秀青经常现自己是在齐安的怀里醒来。
羞赧和尴尬逐渐形成习惯,甚至可以自然地在他怀里蹭上一会才醒来。
他不再躲着她后,徐秀青用膳时不再是只身一人;她不必死记硬背晦涩的药理,而是在不懂时可以询问。
午后她小憩醒来时,便能看见齐安侍弄药材的身影,或者是他坐在身侧为她打着扇。
齐安外出时会询问她的意见,他希望她一起去,生那件事后,他便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徐秀青自然愿意。
她戴上了面罩,穿上齐安改小的衣裳,做药童打扮,和他一起看诊,上山采药。
外出也成为了不难接受的事情。
村子里在她没有关注的这些年有了许多变化,也多了许多人,村长也早已由村长的长子继承。
村子里也多了许多孩子,他们的目光有陌生,有疑惑,有好奇,有喜欢,也有不在意……唯独没有她惧怕的打量。
而齐安就在身边,她很安全。
喜欢上齐安并不是困难的事。
她信任且只信任齐安,依赖他,甚至贪恋他给予的关怀和在意,她也情不自禁地心生爱慕。
徐秀青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
她并不是多坚强的人,也没有专一的深情,她有许多许多的瑕疵。
这样的她被齐康和齐安在意着,是多么幸运的事。
当然,她也无需去向齐安诉衷情。
身为枕边人,齐安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他不着急,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这么长。
相濡以沫,相依相偎。
“为什么没有变化。”
生活太平静,青鸦想搞事。
“什么变化?”齐安看过来,瞳孔一缩,他忘了。
看着摸着小腹一脸困惑的徐秀青,他摸了摸鼻子,他要怎么告诉她。
那个“孩子”根本不会长大,她没有怀孕。
这一天齐安心不在焉,徐秀青注意到他的走神,接过他手里的药。
“怎么了?”她把未清洗的药草拿到了一旁,阻止了他放进干净的磨盘里。
齐安摇头又点头,但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他知道不能再拖,但还没整理好语言。
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思考。
徐秀青的月事来势汹汹,她原本就有些痛经,这次更是痛得直不起腰来。
刚现一瘫血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孩子出事了,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