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微臣军务繁忙,平日?里并无闲工夫应付女人。”
李星娆听出话中深意?,敛去笑容:“所以,裴侯宁愿忙军务,也不喜与女人浪费时间,是吗?”
裴镇:“是。”
这个女人包括其?他人,也包括她。
李星娆:“那本宫倒是很好奇,裴侯都忙些什么,让你这般专注?”
裴镇眼神一凝,声音轻缓且沉:“练兵,杀人。”
李星娆眉梢轻挑,没有言语。
裴镇也没再?给她机会开口:“微臣今日?是抽空赴宴,稍后?还有要务处理,既然殿下已道完谢,微臣今日?的任务就算了却,在此先?行告退。”
李星娆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裴镇已走?出一段距离。
她站在原地回味了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又是这样,两次了。
一次是上次在胡饼店,一次是今日?,明明每次都是他先?主?动找来,最后?也是他率先?抽身潇洒离去,全然一副不愿与她有牵扯的态度。
等等!
他该不会是怕她对他有什么想法,所以明里暗里来威慑婉拒了吧?
又是嫌弃女人,又是喜好弄武杀人。
吓唬谁呢!?
是军营的生活太简陋连面镜子?都供不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容,破相毁所有,本公主?根本不好这一口!
可?是,即便?察觉到?这点,公主?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反被激出些趣味和兴奋来。
裴镇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假,但并不止拒了她一人,而是一视同仁。
观今日?情景,不难猜测此前他一定也遇见过?许多利益诱惑、威胁逼迫。
可?就像太子?皇兄说的那般,他从未投靠任何一方,硬生生靠自己把这条路走?出来,就连明月关一战,也是他在军营辗转磨砺多年后?的事——战事突发,临危受命,带兵连夜奔赴千里,排兵布阵,掐算战机,最终一战成名。
皇兄说他偏执孤僻,容易树敌。但几次接触下来,李星娆竟并不排斥裴镇的性格,甚至有不一样的感觉。
与其?说偏执孤僻,不若说是心志坚定,绝不轻易为外物所移。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像梦里那个废物李星娆一样,轻易就被三?言两语的虚情假意?骗过?去。
树敌又如何?这么多年,谁又真的干掉他了?
若是她有这等实力和本领,才不在乎所谓的敌人,甚至会愉快的欣赏着敌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酸样儿。
此为趣味。
基于趣味之上,公主?心里又生出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