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楠”
“韩水儿”
“怜雪”
虽然偶尔会被调笑几句,但万花楼中的姑娘倒还是比较配合,不一会儿左边便已经站满了人。
“花容……”
盛希文喊出名字的瞬间又立刻咽了回去,他看了看一旁仍然没有其他表示的花姐,将宗卷收起。
“怜雪姑娘,你们的侍女呢?”盛希文看着坐在角落中的红衣女子,目光灼灼地开口问道。
怜雪笑着站起身,“闹了半天,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盛大人,我听闻你是天南最擅断案之人,只是不知,今日你来是为了断何案?”
“立马桥案。”
“哦……那司徒登公子生前也曾经常来捧怜雪的场,既然是他的案子,那请大人将我抓走吧,司徒登确实是小女子杀的。”
盛希文眼睛微微眯起,黑色的眼圈显得更重,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女子确实恨他入骨,司徒公子每次捧场时,跟其他公子相比,却是寒酸许多,打赏的钱甚至都不够我的一顿饭钱,偏偏人又最是聒噪,数次打断我弹琴演奏。”
“怜雪姑娘说笑了,凶手是谁,盛某人自会调查得一清二楚,还请怜雪姑娘不要多想,只是不知,怜雪姑娘这册上登记的两名侍女去了何处?”
“在睡觉。”
“在睡觉?在何处睡觉?”
“在小女子所住的楼内。”
“能否带盛某人前去,盛某人想要看一看那两人。”
红衣女子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盛大人为何对我那两名侍女如此上心?我那侍女自从我买回来后,便极少见过外人,与盛大人应该不识吧。”
“确实不识,只不过是办案需要,希望怜雪姑娘能理解一二。”
“盛大人如此笃定地要见我那两名侍女,莫非是怀疑我那两名侍女与立马桥案有关?”
盛希文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排查需要而已,盛某人不能漏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好了!”旁边的美妇人站了起来,“盛大人,你说查便查,你说将人叫来便叫来,我万花楼今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但需知适可而止,有些线,能不越便不越为好。”
“花姐……”盛希文皱着眉想再说些什么。
“盛大人,你是想让我赶你出去么?”
听到此处,站在盛希文身边的国师却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天南国堂堂缉捕司的司长,连一家妓院里的两名侍女都见不了,你这万花楼的威风可还真不小啊。”
“国师……”盛希文知道甘温书几乎天天都在宫内,对宫外的势力一概不知,正想劝阻一下。
“国师?天南国什么时候请了个国师?”美妇人这才认真地打量了甘温书一番,“既然是国师,那便该知道,在这太安城内,除了陛下没人能威风,若是有点威风,那也是陛下给的。”
美妇人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名侍女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来,盘子内,躺着一块闪闪光刻着繁奥字体的金牌。
御龙牌,见金牌如见天南皇,盛希文就知道最后会生这样令人头疼的事情,他苦着脸与一群官差呼啦啦地跪了下去。
甘温书看了一眼那托盘内的金牌,笑道,“金牌么,巧了,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