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办法?”邹嵘问薛元诏。
“丁疏琰他们向陛下诬告东宫卫作乱,必须向陛下澄清这个诬告!”
“只是如何向陛下澄清?”
“由殿下亲自到皇宫向陛下澄清!殿下是最适合向陛下澄清的人!”
邹嵘想了想,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殿下不能带上东宫卫前往皇宫。由我陪殿下前往皇宫,到了皇宫,只殿下一人去见陛下。只有殿下独自一人去见陛下,陛下才会相信殿下。”
邹嵘想了想,点头同意。“只是我们现在被这群翊卫军围住了,如何脱得了身??”
薛元诏看了看全副武装的二十骑翊卫军,又看看己方这十几人,如果真的动手了,拼一把,未必没有活路。
“殿下,无论生什么,元诏都拼死护卫殿下。”薛元诏告诉邹嵘。
“我知道。”
薛元诏走到己方这队人的最前面,大声喊话面前的翊卫军:“我是东宫的薛元诏。太子殿下在此!有人向陛下诬告东宫卫作乱,殿下必须前往皇宫向陛下澄清!你等不得阻拦,让道路!”
翊卫军们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接到的命令只是逮杀东宫卫,怎么还遇到太子殿下了?!
“你是在诈我们吧?”翊卫军们问薛元诏。
邹嵘走到薛元诏身旁,向翊卫军喊话:“我就是太子!!谁敢‘冒充’太子?!”
几乎没有人敢“冒充”太子。尽管眼前喊话的人只穿了常服,但翊卫军们还是宁愿选择相信。
“如果你们一定要阻拦,”薛元诏从身旁一名卫兵的腰间抽出长刀:“就跟我们拼一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但是!你们敢跟东宫卫动手,可敢承担后果?!如果伤到太子殿下,你们谁敢承担这个后果?!”
薛元诏的喊话把二十名翊卫军彻底镇住了。一众人见此情形,自然不敢强行阻拦,只得缓缓让开一条道路。
薛元诏带着刀,请太子上马。
“殿下,陛下可有赏赐您什么物件?”他问邹嵘。
“去年赏过一双琉璃盏。”
“等见到了陛下,殿下就告诉陛下,之所以派出东宫卫,是为了全城寻找陛下赏赐的一双琉璃盏。东宫里不见了陛下赏赐的琉璃盏,殿下不敢怠慢,一时心急,才派出东宫卫全城寻找。殿下切记。”
“我知道了。”邹嵘跃上马背。
“今夜派出东宫卫的实情,殿下先勿告诉陛下。”
“我知道。”
薛元诏也上马。“你们留守此地,万不能跟翊卫军冲突。等我回来。”他告诉东宫的卫兵们。
“兄弟,等我回来。”他看一眼再也无法回应他的顾琎之。
太子在前,他在后,二人骑马出了翊卫军的包围,直奔皇宫。
留守的东宫士兵仍旧没有取下自己的武器,与包围他们的翊卫军继续对峙。双方都在等待停止对抗的命令传来。
顾琎之“安静”地躺在地上,两拨人的纷争已经与他无关。
……
两个时辰前。
薛元诏刚离开了木棚,直奔东宫。他让顾琎之和王氏留下,等他从东宫搬救兵来接二人。
顾琎之和王氏听从薛元诏的安排,躲在木棚里等待救兵来到。二人期待薛元诏顺利从东宫搬来救兵的同时,也祈祷在这个过程中不要被丁疏琰的杀手们现。
顾琎之透过木棚的缝隙看向外面,警惕有人靠近木棚。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慢得让人感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