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来了。”凤朝阳收了桌案上的棋盘,对凤朝歌笑道。
凤朝歌看了看凤朝阳,佯装怒道:“我若是不回来,你可是要你的白侍卫绑我回来?”
凤朝阳闻言微微皱眉:“白启!你可是对姐姐无理了?”
白启一听连忙俯身:“奴才不敢。”
子衿见了心中一紧,紧张的看了看凤朝阳。
凤朝歌看着白启的反应,突然笑了一声:“起来吧。”
白启闻言一顿,没有动,像是等待凤朝阳的反应。凤朝歌看着他这模样,转头对凤朝阳解释道:“我不过是逗逗你,他哪里敢绑了我。”
凤朝阳闻言点头,对白启道:“起身吧。”
“谢小姐,谢大姑娘。”
海棠从小厨房处来,煮了百合莲子粥,递到凤朝歌手中:“大姑娘累了一天,快吃些东西吧。”
凤朝歌接过粥,对凤朝阳道:“其实你不必派人跟着我,太皇太后每日会派嬷嬷送我回府的。”
凤朝阳接过子衿递来的另一碗,握着瓷白的勺子,随着凤朝歌的话不住的点头。
凤朝歌看着凤朝阳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随你吧。”
凤朝阳听了,突然抬起头,灿烂一笑:“姐姐最好了。”
凤朝歌又在玲珑阁小坐了一会,便起身回了蘅芜苑,凤朝阳命子衿去送凤朝歌,室内现下只剩下白启和海棠。
凤朝阳放下手中的粥,对海棠道:“去取些蜜饯来,这粥煮的涩口。”
海棠听了忙拿起桌子上粥,向小厨房走去。
玲珑阁内的灯火格外明亮,白启低着头,烛光打在他侧脸上,男人成熟不羁的气质迸发而出,凤朝阳看着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过。
上一世的白启是起义军的左前锋将帅,征战沙场,叱咤风云,身后是万马千军,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不凡的一生,而不是被困在后宅深闺中,成为她复仇的棋子。她的确不是一个好的伯乐。
白启见凤朝阳支开了所有人,本以为她会因为自己失职而训斥,不想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凤朝阳不说话,白启也是个闷葫芦,主仆俩便静静的对视着,凤朝阳看了白启良久,闭了闭眸,再睁开时刚刚那混沌纠结的情绪消散的彻彻底底,复归清明。
她问:“可发现什么了?”
“小姐猜想的不错,确有人跟在大姑娘车后。”
“可有我说的那人?”
“我没来得及上前探查,大姑娘便从宫中出来了…他们原本一直紧随在车后,后来突然在平南王府附近消失了。”
凤朝阳听着听着,眸中的神色愈发冰冷,果然他们要对姐姐动手了,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她不知道自己上一世为何会看上萧与哲。其他皇子夺嫡虽也考虑到联姻,但是却没有为了联姻做出此等下作肮脏之事。
“你去一趟平王府。”烛火照应在她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她眸底的波涛汹涌。
北楚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天然的战略的地位,这样的位置也造就了北楚冬日里并不冷酷严寒的,京北山上的雪半开半化,山路也随之湿滑的紧,萧景尧便下了马,牵着马绳,在雪林中悠然的走着。
路过了沉香亭,想起那时凤朝阳“贪恋”枝头的梅花,险些摔下去,他正要赶去,却见萧与舜一个箭步上去,那个傻姑娘,不过是短短数语的感慨苍生,竟已有心偏袒与她。本以为她对萧与哲无意,还算不上眼瞎,不想到底是个盲的。
那时她的长发拂过他的面庞,那时一股从未品尝过的馨香,只有女儿才有的细腻的皮肤,柔软的腰肢,萧景尧想着,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跟头。他嗤笑的摇了摇头,牵着马继续向前走。
他这样的人,哪里配得爱情?
天一阁内,图门见萧景尧来了,直咂舌:“这夜半三更的,也不怕遇上饿狼。”
“收到你的消息,坐不住。”萧景尧脱了沾满雪水的靴子,又奴仆拿来干净的靴子给他换上。
“您说还真是巧了,本是查凤朝阳,没想到竟钓到了一条大鱼。”
“你那侄儿,要对将军府的大姑娘动手了。”
出事了
天一阁内,图门见萧景尧来了,直咂舌:“这夜半三更的,也不怕遇上饿狼。”
“收到你的消息,坐不住。”萧景尧脱了沾满雪水的靴子,有奴仆拿来干净的靴子给他换上。
“您说还真是巧了,本是查凤朝阳,没想到钓到了一条大鱼。”
“你那侄儿,要对将军府的大姑娘动手了。”
萧景尧听完图门的详细的汇报陷入沉思,如果按照萧与哲这一步棋看,他是想让他的下属娶了镇北将军的嫡女,那这个结果就和两生镜中出现了偏差。上一世明明是萧与哲娶了凤朝歌,为何这一世却要假手他人?
“您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图门看着久久沉默的萧景尧,试探的问。
这一世的一切都可以和两生镜中完全重合,除了凤朝阳和围绕在她周围的一切,究竟是两生镜出了错,还是她出了错?萧景尧想不明白,若是按照以往,他完全可以任由萧与哲去娶镇北将军府的嫡女,这不仅不影响大局,反倒利于他成事。
可是他要娶的竟不是凤朝歌,那将军府剩下的,能为他所用的只有凤朝阳了!
萧景尧摇了摇头,凤朝阳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挡他复仇的道路,这条路上谁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她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