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没理他。
季远山继续嘟囔,“只听说过妻管严,还真没听说过宗管严的。”
沈泽的目光危险地落在季远山的身上,他连忙抬起手,“我说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季远山老实了一会儿,等到沈泽取了食盒,又选了水果,往回去的时候,他才又安耐不住,凑了过去。
“大师兄,你别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你自己啊!”季远山努力地劝说他,“相信我,宗主一定会上钩的,她虽然很恶霸,但还不至于到空口占你便宜的程度……呜!”
不等他说完,沈泽已经将一个灵果塞入他口中,堵住了季远山越来越不着调的话语。
季远山停在原地,他一边吃着灵果,一边看着沈泽的身影渐渐远去。
啧啧,大师兄是靠不住了,看来还得他出马才
行。
……
夜晚,上床休息的虞容歌偷偷摸摸拿出话本,秉烛夜读。
咸鱼大佬的新书一如既往地引人入胜,而且不知道为何,虞容歌总有一种这本书比过去还要合她胃口的感觉。
曾经她不太感兴趣的一些桥段,在这本书里也通通消失不见了,而她喜欢的桥段,则是丰富了许多,好看得像是特意为她而创作的一样。
巧合的是,这次惊险刺激或瑟瑟的一些桥段里,角色会涉及到和内功有关的事情,没什么说教意味,可虽然一笔带过,但虞容歌总觉得自己似曾相识。
她在书柜里翻出快要落灰的心法秘籍,互相一比对——嘿,还真有些相辅相成的意味。
虞容歌不由抬起眉毛。
第二天清晨,季远山在早餐时间过来探望,一露面,便对上虞容歌意味深长的目光。
季远山后背寒毛立起,他停下脚步,探究地唤道,“宗主?”
“仰头望咸鱼?”虞容歌开口道。
季远山的脑海里顿时惊雷霹雳。
大意了!他光想着为天极宗分忧,却忘记宗主她有多么聪明机灵,仔细想想,她的身边似乎只有他嫌疑最大。
季远山用上毕生的演技,表面不动如山,疑惑道,“什么咸鱼?”
“没事。”
虞容歌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收回目光。
不等季远山松一口气,却听到宗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高萧挣扎着,却无法解开脖颈上的束仙绳,他怒声道:‘妖女,我必将你
碎尸万段!’听了他的话,那女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手指微微一晃,正派道君的道袍便被撕成……”
“宗主!”
季远山抬高的声音遮过了虞容歌的话语,她抬起头,便看到青年扑通一声跪了。
“宗主,我错了,我就是仰头望咸鱼。”季远山的手抓着她的裙摆,他仰着头,眼泪哗哗,“我不该隐瞒身份,我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您不要、不要再念我的话本了!”
“不错。”虞容歌笑摸狗头,“一个月三本,充当检讨书,我就原谅你。”
“三本?!”季远山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撅过去,又坚强地缓了过来,他忍辱负重地点头,“好,就这样说定了!”
虞容歌这才热情地将人扶起来,季远山憔悴地坐在桌边,喝着果茶都有些尝不出味道。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虞容歌问。
季远山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来的,他顿时重整旗鼓。
不行,他不能一个人倒霉!
“宗主,我知道你想捉弄副宗主。”季远山凑到虞容歌的耳边叽叽咕咕。
虞容歌的神情几番变化,到了最后,她欣慰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不过我觉得他可能不会答应。”季远山建议道,“您可以用修炼为借口吊着他同意!”
虞容歌眼睛一亮,“有道理,就这样做。”
等到远离院子之后,季远山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深藏功与
名。
真不错,他要一个月写三个话本,而宗主要修炼,副宗主要出卖色相,主打的便是一个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