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循眉眼淡淡地看着她,“怎么?”
“你以前好像不怎么说爱我。”许容音说。
婚后他的感情再热烈,也隻表现在床上。
平日里向来温吞,可现在像烧沸的水。表面冷静,一揭开锅,滚烫就溢了出来。
是什么解开了他的封印?
丁循只是抬起她下巴,碾着唇片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喘息和月光一样含糊,“那我现在说爱你。”
“许容音,我爱你。”
直到他翻身重新把人压在身下,埋在花穴的硬物才开始活动,像积压已久的爱意,彻彻底底地灌入她体内。
烫得人心口酥麻,也不怕她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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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循恢復记忆的事情并没有声张。
萧秘书照旧两天打一次电话问他有没有去医院复查,丁循给的回復都是有,但实际上,他都没有再见原来的那个主治医师一面。
许容音看他把车开到医院,进去走一圈又出来,“要这么谨慎吗?”
上周他们换了家的医生,复查结果是没问题的。
赵之珩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在原先的那家医院里伪造了一份假病历。这份病历放在那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假的,也是病人的隐私。
可是前天赵之珩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看过了。
即便能看见他进出医院,两天一次的汇报,还是得亲自查验才能确保,他是不是真的失忆。
丁循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只有真的做到滴水不漏,才能伪装得万无一失。
过了会儿,他又忽然偏头看向她,“如果我用这副表情去开股东会,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依然好掌控?”
他的唇一直很红,但昨晚被她咬破了,加上他下垂的眼尾收敛了锋芒,意外地有种破损的美感。
看着确实很好拿捏。
但只有许容音才知道,正主归位的丁循凶狠强势起来有多可怕。
当两隻手都被扣在枕边,用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把人钉在床上的致命快感从脑海中冒出来时——她才头一次发现,原来快感也是有记忆的。
许容音瞬间红了脸,不看他,“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笑,不再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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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丁循如期达到会议厅,但因为不在受邀之列,会议桌上甚至没有他的咖啡。
“看来音循的确经营不下去了。”丁循讥讽地开口,狭长的眼尾扇开,目光凉凉地看向会议桌上的人。
几位年纪稍长的股东面面相觑,揉着鼻尖没有吭声。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比上一次要难搞。
一旁的秘书赶紧道歉:“对不起丁总,这就去为您准备。”
丁循掀起薄唇,不置可否。红唇上暧昧的咬痕还在,笑起来像个昏君,可那修长的指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没有声音,气氛却凝滞到了极致。
勾诚看了他一眼,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主权让出,今天的丁循来了,也只是来旁听的份儿。
倒是斜对面的莫闻谦,面色凝重,目光落在丁循的腕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心思各异。
勾诚偏头便让主持会议的萧秘书宣布开始,可是因为丁循没有发话,萧秘书竟迟迟没有张嘴。
这让在座的人都有些难堪。
直到刚才出去的秘书重新端了杯咖啡进来。
“谢谢。”丁循抿了一口,“味道和以前差不多。”
所有人都盯着他——
“一样的难喝。”
丁循面不改色地点评咖啡,放下才发现会议厅还是一片寂静。
“不开始吗?”他有些意外,笑了笑,“我只是来喝杯咖啡的。”
大家这样静默如石,反倒像是在等他这个被架空的人发号施令。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才反应过来不对。丁循太久没有出现在这,可一旦他回来,他依然是所有人心中的领导者。
即便是勾诚也无法撼动的地位。
“会议开始吧。”其中一位头髮花白的老者出声,面色沉重地朝萧秘书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