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隔绝阳光的静室之内,炭治郎正在与鳞泷谈话。
“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和您一起?”
鳞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炭治郎一个问题。
“炭治郎,你认为恶鬼刺杀大臣的目的是什么?”
炭治郎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对大臣支持对策室的报复。”
“如果是为了报复,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死亡?鬼舞辻无惨是害怕伤害无辜的人吗?”
鳞泷伸出手在炭治郎头上敲了一下。
“想想看,我们和那个狡猾的鬼王交锋两次。每一次他都完成了他的目的。而在他完成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老师您知道他的目的了吗?”
咚。
敲了第二下。
“这就是我要让你去做的事情了。鬼舞辻无惨最喜欢的把戏就是拿一个显眼的东西放在你的面前,然后趁你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完成暗地里的谋划。”
“所以这一次的刺杀案也只是他吸引人注意的把戏,用来掩盖他要完成的东西。”
炭治郎恍然大悟。然后不解的摇头。
“可是我该去哪儿找他要完成的东西呢?”
咚!
第三次。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你去找了!”
给自己的弟子开了窍,鳞泷给出了建议。
“东京有二百万人,但是夜间出没而不受怀疑的人就没那么多了。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
打走了若有所思的炭治郎,鳞泷在房间里等待日落。对炭治郎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并不完整。
之前将他们调离东京是为了在东京刺杀。现在在东京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是不是不想让他们离开呢?
悲鸣屿行冥,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啊。我感觉时间已经不多了。
正在前往大藏省调查物资流动的悲鸣屿行冥也是一样的充满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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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耀哉觉得自己的死期不远了。不是因为恶鬼,是因为跟着炭治郎他们回来的幸存者们。
一个联队的损失对于政府算不上什么,但是眼前这一群个个人体质的幸存者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头疼的问题了。得到消息之后的6军省说不定会抬着大臣的排位来将这些人抢到自己的实验室。
京都的那位知事被几位元老藏进了秘密实验室已经让军部不满已久,现在这些人一定会引新一轮的争夺。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政府内部恐怕会彻底陷入激烈的内斗。
“愿意加入对策室的我表示欢迎。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送走了这些人,产屋敷耀哉第一次怀疑自己加入政府的选择是否出了问题。但是这也只是一时的抱怨。他站起身拨通了相官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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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正在围着对策室的驻地漫无目的的转圈。接到了耀哉的明确指示。虽然政治和情商都与他绝缘,但是他并不是笨蛋。
凶手是恶鬼。找到恶鬼,消灭掉。复杂的事情一下就变得单纯了。斩鬼他是专业的,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找到恶鬼了。
该怎么找呢?
大臣官邸遇到的每一个人的脸从他的脑海里一个个的闪过,最后那位义正言辞的参谋停在了脑海里。
为什么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呢?
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富冈义勇再次前往大臣官邸。
这一次没有热情的欢迎了。巡逻的士兵立刻上报,还是那个军官带着他见到了被禁足在官邸之中的参谋。
“你知道的吧,凶手在哪儿?”
没有选择单独交谈或者说审问。堂堂正正的当着引路的军官以及守卫的士兵问出了问题。
参谋勃然色变。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无耻的污蔑!”
然后富冈义勇才对周围的士兵们提出了回避的请求。
狭窄的室内只留下了他和一脸悲愤的参谋。
“你不是凶手。”
参谋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