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程遇夺有些入睡困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边觉得程砚清有些可怜,以为自己娶了个贤惠娇妻,其实就是个女骗子;一边又觉得辛愿可恨,勾三搭四没得正经。
再一次翻身后,程遇夺烦躁的拿起手机,打算找点事儿消遣一下,最好是岳塬还没睡,游戏里虐他出出气。
刚打开手机界面就看到短信,回复仍旧空空如也。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火,狂躁的压都压不住,也没了心思虐菜,指尖重重地点进那毫无回应的对话框,恶狠狠的打字送:
【就这么喜欢跟野男人搞暧昧?】
【你很欠操吗。】 完程遇夺就丢了手机,闭上眼。
这次倒是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一看,没有回复,在他意料之中。
他脚好多了,还有点隐隐作痛但不影响走路,再次上过药后,程遇夺直接出了家门。
接下来两天,他的短信栏很平静,但他也没再骚扰辛愿,同一个屋檐下,只要他不想,就能跟她见不着面。
眼不见就心不烦。
脚扭伤彻底好了,出行不受阻碍,放学后程遇夺就跟岳塬约着去打台球。
“夺哥,好久不来了啊,还以为你都把我这儿给忘了。”球馆老板跟程遇夺是熟识,三十出头的人,一声夺哥叫起来也毫不违和。
程遇夺抬手戳了下自己心口:“没忘,在这儿记着。”
老板笑了笑,“啧,难得,能被你放在心上。”
岳塬插了句嘴:“少臭不要脸,那是心上么,顶多在缝儿里。”
“你这小子。”老板上前勾住他脖颈,故作威胁:“皮实啊,找抽呢你。”
岳塬跟他勾肩搭背的笑。
老板看向程遇夺:“怎么说,今天打算玩什么?”
“随便。”程遇夺随手抄起一柄球杆,掂量了番,“打几把就走人。”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老板说,“隔壁有人在赌球儿,去瞧瞧么?”
“谁?”
“还能有谁,沉家那位,带着新马子来的。”
“沉章?”岳塬愣了愣:“他又换女朋友了?”
老板斜乜他一眼,乐了:“怎么,你不知道?那小子三天两头就换的,不是挺正常。”
“我不知道啊。”岳塬对这事是真的不清楚,他们这个圈群他也有,只是最近没怎么关注。
“不去。”程遇夺说。
以前他打台球玩儿得花,今天说只打几把就真的几把结束后走人。
岳塬还有些不过瘾,程遇夺瞥他一眼:“那你就在这儿继续打,我去云顶山?”
岳塬眼睛顿时亮了,“我跟你一起去云顶山!”
云顶山,程遇夺飙车常驻地。
他一说这个地点,就表明他要上去找刺激玩儿车了。
台球都是小打小闹,哪儿比得上飙车来得痛快过瘾。
两人走出球馆,程遇夺在手机上叫去云顶山的车。
“我操……”岳塬忽然震惊的低骂了句,激动的拽了拽程遇夺的胳膊,“夺哥你看,那是不是你小妈?” 程遇夺叫完车,撩起眼皮闲闲看过去,视线忽地一顿。
是辛愿。
有两天没看见她了。
她在咖啡厅,对面还坐了一个男的。
程遇夺记性好,一眼就瞧出这男人是谁,之前在校门口跟辛愿接吻的那位。
而现在,那男的正把手放在辛愿的手背上,隔着老远都能看出他深情款款的情意。
岳塬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她这是干嘛呢?给程叔叔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