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朕的警告?”
朱由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皇上即使要废黜臣妾,臣妾也必须进言,皇上,太学的英才乃国之未来,昨日之血已足够深重,怎堪再添错误?”
张嫣跪倒在地,言语间透着悲壮。
“朕是昏君,暴君,比之商纣也不遑多让。”
朱由校自嘲,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冷漠。
“臣妾不敢妄议皇上。”张嫣低眉顺目。
“你何须惧怕?”
“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别逼朕废后。”
“你安心留在你的宫殿里,否则,即便引起朝堂动荡,朕也要执行。”
朱由校的话语如冬日寒风,穿透人心。
“锦衣卫,将皇后宫中的总管及亲信宫女杖毙,胆敢内外勾结者,一律处死。”
朱由校的命令冷酷无情。
“皇上……”
张嫣无力地瘫倒在地。
“朕多希望我们能像寻常夫妻,男耕女织,相濡以沫。”
“但朕是皇帝,肩负江山社稷,你身为皇后,应做天下之表率,不可再受他人蒙蔽。”朱由校语重心长。
“有任何不解之处,尽管询问于朕,但切记,勿听外界谣言,即便是来自你父亲的。”朱由校续道。
“皇上……关于魏忠贤独断专行……”
“我知道你对魏忠贤有所不满,但眼下朕需要他为国筹措银两。”
“国库空虚,大明何以为继?”
“难道靠东林党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子?”
“他们口口声声不与民争利,可他们所谓的民,究竟是全天下的苍生,还是他们背后那些士绅富贾?”
朱由校的话语中藏着深深的忧虑。
“皇上……”张嫣叹息。
“皇上,几位阁老求见。”雨化田通报。
“宣。”
“你也留下,听听他们怎么说,朕要让你看看大明的现状。起来,坐好。”朱由校的语气不容置疑。
“臣黄立极、丁绍轼、顾秉谦、冯铨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四位阁老齐声说道。
“平身,各位大人请坐,无需多礼。”朱由校示意。
“谢皇上。”
“黄阁老、丁阁老,辛苦了。”
“皇上垂怜,微臣受辱不足挂齿,只是因小事便杀监生,恐引发朝野不满。”
黄立极心怀感激,深知皇上此举挽回了他的颜面。
“谁敢轻慢阁老,朕必严惩。”
“黄阁老身为首辅,他们竟敢如此轻视,还有何敬畏之心?”
“在他们眼里,大明何足挂齿?”
朱由校质问,语气沉重。
四人默然,无人敢应。
“对君父无礼者,当斩!若不服,便杀到服为止。”朱由校决绝道。
“皇上,祖制向来优待士人,岂能因言而获罪被杀?”冯铨提出反对。
“朕还真不知道,祖制中有此一条,只记得家法有云‘万民可言,唯生员不可’。冯阁老,内阁何时承诺不再增税了?”
朱由校反问道,声音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