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開了光屏共享,白辰川一眼睜大了眼:「你要辦婚禮?」
「那麼意外做什麼。」初白雲淡風輕道,「這次回去難得湊齊人,辦婚禮不是很正常。」
白辰川湊近,忽地低下頭:「等等啊,我讓南承早點回來學習經驗。」
初白說:「他和初藍早知道了,一起回來。」
白辰川一頓:「就我不知道?恪一不知道是驚喜,憑什麼我不知道?」
初白無語瞥他一眼,當然是他和南承撞時間了,不過他要早幾天。
白辰川誤解了這個眼神:「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守秘密一流!」
初白:「嗯。」
白辰川生了會兒氣:「你讓我幫你參考,我就原諒你。」
「請你幫我參考。」初白道,暫且安撫下一無所知的大外甥。
爭執結束,直播出現了人影,以初成舟為的聯邦官員和以白適行為的元往軍主力一一握手,順著紅毯登上核心星艦。
「祖父們真配。」白辰川托腮道,「他們是掌權人中最相愛的,是恩愛夫夫里地位最高的。」
初白笑了笑,直白,但是真理。
他的視線落在紅毯末尾的年恪一,小omega以後的地位也會很高。
直播公務無非是複述戰役與展示力量,星網上看個稀奇,認同狂歡,連日的熱度之後,一行人坐上了回洛星的星艦。
保鏢戰艦護航,自然不會有人自大到以為能打擾,哪怕是反軍,軍用跳躍點最近,星艦很快抵達洛星。
下星艦都是各回各家,初白和年恪一沒有回白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小窩。初白的易感期到了,回程的飛行器上逐漸蔓延開霸道的冬雪,年恪一戴了幾天的抑制項圈被波及失效。
擁抱深吻,臨時標記,永久標記,百分百匹配度又相愛的ao,每一道同步的呼吸都寫滿愛意。
又是一年冬季。
半夜窗外下起了雪,而臨時標記時浮現在眼前的冬雪景象尚有痕跡,室內的ao望向窗外時有種脫現實的虛無感。
柔軟的大床上,初白氣息平和地圈著年恪一,omega趴在身上軟軟一團,不太軟,但是柔軟,手指繞著他的發梢打圈。
初教授痴迷於此刻,他的神經感受得到溫暖,願意將這一刻定格,從此天荒地老。
「初白。」年恪一雙眼要閉不閉。
「嗯。」初白理他額發。
年恪一看向窗外:「我們在艷陽天結婚吧。」
一望無際的冬雪,是他們的秘密,和在藍星親手摘下的那束花一樣,藏在家裡,只屬於他們。
初白手指稍頓,然後繼續撫摸,嗓音沉而帶笑:「你猜到了?」
「唔。」年恪一慢悠悠彎眼笑了一下,「我很聰明。」
初白也笑,垂下的眸子儘是喜愛。
他看他,他看冬雪,也是在看他。
過去到現在,依賴在對方身上的目光或許從沒變過。所有看得到看不到的未來,也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