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也说:“有血性!”
“有血性!“石老爷附和着。
杜太太说:“他是血性了一把,城里的男人们跟着遭殃了。”
听她这么一说,谁也不说话了。
天快黑了,老张还没有回来,石老爷领着石榴先回了家。杜家一家老小等着老张的消息。天大黑了,老张回来了,他喘着气说:“抓去的人没有关在警察大队,被日本人带到城外修铁路的那个大院了,全被打的血淋淋的,只要说不出今天中午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谁能证明,就被打得半死,已经打死两个了。”
女人们一下哭起来,老夫人伤心的哭着说:“我去证明虎子中午在家吃饭,哪里也没去。”杜太太和丫鬟们也都表态去证明。
小瑞鼻子呼哧呼哧的好像要哭出来,门不让出,姑姑也不在城里,从小和他朝夕相处的虎子哥现在生死不明,平时爱吹牛的他急的六神无主。
杜爷说:“娘,你先不要着急,虎子会说的,等日本人来调查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现在去了反而让他们起疑心。”
老夫人叹着气连连说:“对对对,还是等着吧,唉!我可怜的虎子,如果他娘知道了,非把沙吉浩特的天掀了不可。”
杜小瑞一听这个来劲了:“对!我这就进山告诉姑姑去,让小日本尝尝姑姑的弓箭,他们这下可捅马蜂窝了!”
杜太太急忙叫住他,杜爷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去吧!你如果找到姑父家的路欢迎你去,山里的野兽等的就是你。”
杜小瑞慢慢退回来坐在椅子上闷气。杜爷对老夫人说:“娘!您在这里干着急,还是回屋休息,等天亮了再商量吧。”
老夫人可能急糊涂了,突然说:“馨楠啊!你也去过一次娟儿家,你还记得路不?要不还是进山告诉娟儿一声吧,巴图能把虎子救回来的。”
杜爷安慰她说:“娘!您看这大半夜的怎么进山啊?再说山里狼多,白天都没人敢进山,这大晚上的进去都得喂了狼。”他瞥了杜小瑞一眼。
杜小瑞缩了缩脖子说:“好像我姑姑和姑父有时候也半夜进城,他们怎么不怕狼?”
杜爷生气的指着他说:“整个沙吉浩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杜鹃了,她要去那里,谁能拦得住?狼见了她都得绕着走,你和她比?你姑父更是个鬼见愁,别说别的,你虎子哥够厉害吧?那功夫都是你姑父教的,你比?你怎么比?半夜下山狼能拦得住他们?你小时候倒是哭着非要跟虎子进山,结果怎么着?半路遇到一条大蟒蛇吓得烧了半个月差点死去,从此再不敢进山了,现在敢了?好!我陪你去。”
看到杜小瑞被杜爷训斥住了,老张说:“算算日子,姑娘也该进城了。”
杜爷说:“如果虎子只是挨了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是把鞋铺卖了也要把他救出来,但愿她这几天可别进城,否则真要把天捅个窟窿,到时候杜家可全完了。”
大家互相看看,心里又惶惶起来,他们知道一旦杜鹃起狠来有多恐怖,大家都在心里祈祷杜鹃这几天千万不要进城……
在深山猎人家,躺在土炕上的杜鹃翻来覆去睡不着,巴图鲁翻身把胳膊伸到她脖子下搂紧了她。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想……”
以往杜鹃会嗤嗤的笑,然后迅进入状态。可是今天杜鹃任由他的大手上下抚摸却没有反应。
巴图鲁停止了动作,他侧起身子问她:“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杜鹃说:“我没有不舒服,刚才突然想儿子了,觉得儿子出事了。”
巴图鲁伸手点着煤油灯,屋里一下亮了起来。他说:“你想儿子了,明天我们一起进城看儿子去。”
黄黄的灯光摇曳着照射在巴图鲁浑身肌肉的身上,杜鹃看着眼前这个像铜像一样强壮的男人,她用手摸着他一块块结实的胸肌,她说:“我的儿子长大了,他也会像他爹一样强壮,是吗?”
巴图鲁俯下身亲吻着她,他说:“塔斯哈是一只无畏的雄鹰,他比我更强壮,更勇敢。”
看着她在灯下娇美的脸庞,他亲吻着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是因为每天跟着他攀山崖,跃深涧,持枪猎野兽,弯弓射大雁,练就了一身健美身材,加上女人天生润滑,躺在他面前的女人简直就是美得无法形容的尤物。她闭着眼睛任由这个心爱的男人吻遍她的全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肌肉兴奋的跳跃着,他觉得身上的血液在燃烧,心脏极跳动着像要跳出胸膛,他热烈的看着身下这个已经开始娇喘的女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任由内心的召唤一下子和这个女人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