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珠从男人的眼眶滚落,他紧紧抓着伞,一字一句道:“不会了。”
“我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雨越下越大,他无力地靠着车门,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险些跪倒在地上。
“冉冉,你说得对,是我不懂爱。”
事已至此,温冉也不想再伤他,只说了句。
“早点回去。”
她转身,忽然被林予淮喊住,对方就这样站在大雨中,卑微地求她: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吗?”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啊。”
温冉停在那里,雨珠从她的梢滑落,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不可能了。”她说,“向前看吧。”
“我只有一个人了啊。。。。。。”林予淮猛地一抽,眼神格外凛冽。
温冉摇头,淡淡回他:“你以前不是的。”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温冉到家后,现余烬不在,桌上放了张武警部队的申请表。
她拿起表格看了眼,前几天余烬商量着从飞行学校退役,转至部队当特警,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聚少离多,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想开许多了。 **
两个月后,余烬通过部队考核,离开前带温冉去清河玩了一趟。
他租了一架小型直升机,载着温冉在海面上方飞行,温冉看着脚下碧蓝的大海,心情大好。
他再一次求了婚。
四年后,温冉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去部队接他,余烬穿着一身特警的黑衣服,见到两人后,敬了个礼。
经过四年的风霜洗礼,他已经褪去了以往的少年气,眼神坚毅,声线沉稳,凛然而伟岸。
“余警官。”她梨涡浅浅,笑得似春风和煦,“欢迎回家。”
“遵命。”余烬紧紧抱住她。
“保卫国家,保护你。”
温冉将孩子放在隔壁房间的婴儿床上,余烬早就等不及了,衣服一件件丢下,炙热的气息,暧昧的缠绵铺天盖地袭来,余烬说了一遍又一遍我爱你。
思绪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扣住她的指节,温柔地问她愿不愿意在一起。
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加结实,温冉轻吻着后背那块挥之不去的伤疤,高潮的时候,她喊着余烬的名字,两个身影紧紧交缠至深夜。
而后温冉去哄孩子睡觉,她生了个女孩,眉眼像余烬,名字叫余音。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余烬喜欢的不得了,每过一会就要来看一下。
孩子含着奶嘴,在温冉的怀抱里渐渐入睡,万物陷入寂静,倏然,温冉的手机响了。
她好像记得这个号码,但又想不起是谁。
“喂?”
“是我。”男人低醇的声音传入耳膜。
“林予淮。”
“。。。。。。怎么了?”这些年他们都没有打扰彼此的生活,对方突然出现,温冉觉得奇怪。
“没什么。”林予淮的声音轻轻的,“谢谢你。”
“什么?”温冉不明白他的意思。
“冉冉。”他最后一次这样叫她。
“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真的。”
孩子被电话的声音吵醒,皱着小脸大哭起来,温冉随即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一则爆炸性新闻引爆网络:
“律诚房地产集团董事长林予淮于昨日自杀,据悉,此前身患重度抑郁,目前股价跌至5元,百亿市值蒸,董事会正在集体商讨解决方案。”
——《滥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