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裴时妄醉意袭来,扶墙吐的时候,他们趁其不备用电击棒电晕了他。
绑着他上了一辆麵包车。
电击的时效不长,他没几分钟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他耳朵里钻进几句污言秽语。
“让你这么横,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这回落到我们手里,你还横得起来么你?”
“别的不说,他长得倒是漂亮啊,这皮肤白的,比女的还嫩。”
“妈的,我真想看他是怎么浪的!”
“一边去,让老子先爽爽!”
裴时妄的脑袋还有几分晕感,而后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还准备往衣服里探索。
恶心!
居然想对他做那种事!
裴时妄浑身激起恶寒,快准狠地扣住男人的手腕,顺势用手肘击打那人的脸。
车后座的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噗嗤”一声,刀刺入皮肉。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裴时妄咬牙闷哼一声,疼得皱起眉,俊美的五官更是紧揉一团。
车子猛然停下。
后排的门一打开,那几个男人拖着沾满血的裴时妄走进一条无人的巷子。
电击,棍棒,脚踢,拳打。
裴时妄毫无还手之力,躺在血泊里无人问津。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残留的几分意识也快撑不下去了,
“妈,我今天和同学在外头看烟花,我马上就回来了。”
“好,好,行啦,我知——啊?!”
“呃……没事妈,就碰到一隻小狗窜出来了,嗯对,那我先挂了——”
耳边嗡鸣声嘈杂,裴时妄仿佛听到有人在打电话,声音越来越近了。
是临死前的幻觉吗?
可他不甘心。
他还没和阿愿一起跨年。
他想开口,开口喊一声‘救我’可一开口血丝便顺着他的嘴角溢出,连呼吸都那么痛。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疼,好疼,好疼好疼——
浑身好疼。
阿愿,别等我了。
我食言了。
你不配见他!(4)
裴时妄送往医院的途中曾停止心跳和呼吸,送进重症监护抢救时又一次停止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