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时略隐忍的声线从病房之内传来,“你应该知道我的易感期提前了,这几天…你不要再来了。”
“沈慕时你说什么疯话,你给我开门!”
“阿时,我求你,就让我一个人度过易感期,好吗?”
沈慕时的声音含着诸多克制,“阿时,我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裴时妄攥着手里的袋子更紧了些,“阿愿,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一生的伴侣。”
“我知道……”
“所以,我并不为难,更没有不愿,阿愿你开门,我陪你。”
里面没了声音,裴时妄又连敲两下,嗓音重了几分,放起狠话。
“江愿,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要是还不开门,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五,”
“四,”
裴时妄盯着紧闭的门,拧眉继续道:“三,”
“二,”
见里面依旧没有想开门的意思,裴时妄的手握紧拳头,再不开门,我真的——
裴时妄启唇,口型正要念‘一’时,门咔嚓一声打开。
沈慕时穿着病号服,站在裴时妄的面前。
“知道开门了?”
“怎么不等我走了再开门?”
沈慕时站在那,眼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垂下眼,轻声道:“我…怕你走。”
此刻,沈慕时的脸上散去了原先的苍白,漫上了不大自然的潮红。
裴时妄问:“知道错了?”
沈慕时嗓音哑哑的:“嗯。”
见他依旧低垂着头,裴时妄说:“抬起头,看着我,说说你到底哪里错了?”
沈慕时缓缓抬起脑袋,漆黑的眼瞳眼里布着红意,瞧着像是受了委屈小媳妇。
“错在不该把你关在门外。”
“错在……不该说些让你离开的话。”
“嗯,知道就好。”
裴时妄拉起沈慕时的手进去。
沈慕时的手很烫,热的像是一团火一般烧着他的手心。
“先吃饭。”
沈慕时坐在床边,不愿意放开裴时妄的手,很是黏人得紧。
他呼吸略显急促,紧紧攥着裴时妄的手,生怕一松开,阿时便走了。
裴时妄道:“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给你打开饭盒?”
“阿时,我不吃了,你就这样陪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