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心理疏导结束的比以往都快。
华远成第一次和裴时妄接触时,他完全是抵触的状态。
无论如何疏导无论如何引导,他都不会透露一点心事。
完全封闭了自我。
直到第三次和他疏导,两个小时的诊疗之中,裴时妄第一次说出了困扰心绪的那些事。
从这一次起,裴时妄每过三个月便要进行一次复诊,如若情绪波动太大,这日期便也要拉近,如若情绪有明显好转,这日期便推迟些许。
裴时妄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进行了六年的心里治疗。
靠着药物维持情绪。
快到疏导结尾时,华远成问裴时妄:“是这个人的离开,挑起了你的情绪,也是这个人的出现,抚慰了你的情绪,对吗?”
裴时妄点点头。
华远成又问:“那你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情感呢?”
裴时妄闭着眼,眉头紧皱着,沉默了好几秒才松缓。
“或许……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对他到底还存着什么心思,我只知道他既然出现了,他就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我想占有他……”
“这回……他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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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跑不掉的。”
华远成听到裴时妄的回答,不由得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字里行间的占有欲快要爆表,倒也不愧是帝京太子爷的霸道发言。
他不再提问,走去主控制区看了眼电脑,见音乐循环的进度条还剩十五分钟左右,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份文件,打开门走了出去。
会客室。
沈慕时坐姿优雅地靠在沙发,他的脑袋微垂看似小憩,听见开门的动静后便抬眸看向来人。
“华医生。”
沈慕时唤道。
华远成走进沙发,和男人握了握手:“沈先生,久等久等了。”
沈慕时并不同他客套:“华医生来找我,恐怕不为了单纯聊天。”
华远成被戳穿了心思,面带微笑:“沈先生目光如炬。”
沈慕时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他情况如何?”
“比较稳定。”
华远成说:“裴少断断续续在我这治疗了六年,我从来没见过他情绪有如此稳定的时候。”
他翻开了手里的文件,“这是病人的隐私,按理来说我是不该给沈先生看的,可我看得出来,你就是裴少埋在心里的那块疙瘩。”
“你应该知道他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